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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风轻轻刮过,冷风冻红了陆远的耳廓。
他沉默了许久,第一次没有揶揄文措。
“我一点都不好。
”良久,陆远一字一顿地说:“我霸道,不能分享,我如果爱一个人,她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 说完这句话,很久陆远都没有听见文措的回应,耳边只有她如猫一样脆弱又安稳的呼吸声。
文措睡着了。
陆远一直背着文措,背着走了很远很远,那条青石板路好像怎么走不完一样,那么长。
有那么一瞬间,陆远突然希望那条路真的走不完。
招了出租车,小心翼翼把文措放了进去。
她喝多了酒,睡得深熟,陆远把她着凉,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文措还是一如既往,美丽而脆弱,倔強到不可思议。
说话不知轻重,做事冲动不经过头脑。
可她很热血,对恋人,她深情不移;对朋友,她两肋插刀。
那一刻,他觉得文措其实是个挺有血有肉的女孩。
吃饭的时候,文措的手一直在桌上晃来晃去,那些叮叮当当的手串在陆远眼前来来去去。
陆远装作不经意地问她:“你戴那么多手串不重吗?” 文措嘴里还塞着东西,很随性地把手串都撸了下来,满不在乎将手腕展示给他看。
火锅店装潢的不怎么精致的顶灯刺得陆远眼睛有点疼。
文措手腕上全是割腕的伤,一道一道,有深有浅,在她白皙干净的皮肤上留下了很丑陋的痕迹。
陆远看得触目惊心,有那么一瞬间,他惶恐又庆幸。
惶恐那些伤口出现的时候是如何的危险,庆幸那些伤口最后没有将她带走。
文措在后座睡得香甜,歪着头靠在陆远肩膀上,陆远低头看着她如同蝴蝶停息一样又长又密的眼睫毛。
忽然觉得内心痒痒的。
他轻轻拨开了文措手上的手串,小心翼翼地去抚摸着那些伤口。
看着文措安心的睡颜,他低声问她却又像在问自己:“有那么疼吗?比伤害自己还要疼吗?” 这到底是有多爱呢?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陆远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
如果她这么爱的人是我,会怎么样? 一种奇妙的感觉,惊险又刺激,却又隐隐有点期待。
陆远想,自己是不是疯了?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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