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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岁考(3/5)

见过你的对手了吗？如何？&rdquo &ldquo不怎么样，要打败她不是难事。

&rdquo李小白回答。

&ldquo那么，不如你去找裁判换换次序？&rdquo 李小白一怔，扭头看着这样提议的沈夙夜。

沈夙夜一扶眼镜，避开了她的目光：&ldquo反正你也不在乎这次岁考，早点了事，然后我们到附近走走。

&rdquo 如果只是想早点了事，又何必先问她能不能打赢对手？ 李小白笑起来，点了点头，转身去找长辈们商量。

比赛次序也是通过抽签决定的，李小白借口说下午有事，问裁判能不能把她放到第三场，裁判们问过她的对手李天蓝，见没有异议，他们才点头同意。

第二场比第一场结束得更快。

李轻墨才刚拔剑，那边李轩就直接认输了。

虽然大家都承认李轻墨的实力，但连打都没打就直接认输，还是令台下嘘声一片。

&ldquo那个人倒是真识时务。

&rdquo李小白皱着眉笑了一声，准备上场。

那边李天蓝也上来了，依然是一副高傲的表情。

李小白拱手向她行礼，她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样也好，李小白想，至少打起来不用顾她的面子。

行礼后，李小白也就不再客气，一面起手结了个印，一面喝了一声&ldquo多重影分身之术&rdquo，眨眼间，擂台上已经出现了七八个一模一样的李小白。

李小白们同时念咒，手心朝外，一团团苍蓝色的光球拖着如慧星般的尾芒，像箭一般射向擂台另一端的李天蓝。

也不等对方反应，她跟着就是一排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同时还不停地叫着&ldquo白雷&rdquo&ldquo龟派气功&rdquo&ldquo苍火坠&rdquo之类的招式名。

李小白有心振奋世宗士气，一反平常雷厉风行的风格，一上台就打得无比张扬，招式华丽，声势惊人，整个擂台都笼在她放出的攻击光幕之下。

台下众人连连赞叹，连几个长辈也不免动容，虽然看得出来她有意卖弄，但还是忍不住低声问：&ldquo这丫头从哪里学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rdquo 沈夙夜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自己挂了一头黑线。

还能从哪里？听听她那些招式的名字，显然都是从动画里学来，然后化用的啊！ 但李天蓝承受的攻击压力远比台下众人估计得小。

李小白很多招式都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甚至还有不少完全打偏了，并没有对李天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一点却让本来就心高气傲的李天蓝十分震怒，觉得对手根本就是在有意戏弄她。

李天蓝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忙于抵挡李小白的各种神通的剑势已变。

她手中那把式样古拙的铜剑也不是凡品，这时突然绽放出耀眼光芒，剑身外凝出三颗紫色雷珠。

李天蓝一声清叱，人剑合一，挟万钧之势向李小白直冲过去。

这哪里是比试，分明是在拼命！ 旁边的裁判一惊，但已来不及阻止。

李小白已拔出自己的佩剑，侧身格挡。

摧城一出鞘，刚刚的满天光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ldquo叮&rdquo的一声，金石交鸣&mdash&mdash半截铜剑斜飞出去，掉落在擂台边。

李天蓝的最后这招本就倾尽全力，结果不但没能伤人，自己的剑反而被斩断了。

她怔了一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空了，脚下一软，跌在地上。

胜负已分。

李小白似乎还不肯罢手，手中长剑犹有余力，就势一转，已向李天蓝当头斩下。

&ldquo李小白！住手！&rdquo裁判大喝着冲向擂台，两边的长辈也上去了几个。

李小白满头大汗，也在大叫：&ldquo把她拖走，快点！大家都闪开，跑远点！快跑！&rdquo 裁判这才看到李小白右手握着剑，左手却抓着自己的右手往上抬。

当时他也顾不得多问，一把拉起跌在地上的李天蓝就跳下了擂台。

李小白又努力向着人少的地方移动了几步，手里的剑这才斩下来。

&ldquo轰&rdquo的一声，擂台已被斩塌一角。

李小白自己也跟着掉了下来。

旁边的人不明所以，散开了一点，却都各自张望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夙夜一面分开众人跑过去，一面大叫：&ldquo小白，你怎么样？&rdquo &ldquo我没事。

&rdquo李小白从一堆碎石废木间狼狈地爬出来，咳了两声。

李轻墨也跑过来，看了李小白一眼，目光又扫向她手里的剑：&ldquo真没事了？&rdquo &ldquo嗯，&rdquo李小白应着，把手里的剑收回剑鞘，&ldquo已经换人了。

&rdquo 她说的换人，自然是指摧城那个双重人格剑灵的人格转换。

若还是那只暴戾的睚眦，只怕没这么容易被她收起来。

李轻墨松了口气。

沈夙夜扶起她，见果然只是些擦伤，也跟着松了口气，低声埋怨：&ldquo你早知道它这么危险，就不要轻易用啊。

&rdquo &ldquo我也不想用啊，&rdquo李小白苦着一张脸，&ldquo没看我之前都没拔剑吗？&rdquo &ldquo这也不怪小白。

&rdquo李轻墨道，&ldquo刚刚的形势，只要是法宝，都会自行护主，何况是摧城这种已经形成元灵级别的法宝呢。

&rdquo 沈夙夜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想想当时台上几乎被剑控制的小白，他的心就像要跳出来一般。

李小白自己显然也心有余悸，咧了咧嘴没说话。

李轻墨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ldquo话说回来，它既然有这种举动，就代表睚眦那一半剑灵也承认你是它的主人，这也算是件好事。

&rdquo 李小白丝毫没有觉得好受一点。

&hellip&hellip承认归承认&hellip&hellip但如果时不时来这么一下，谁受得了啊？ &ldquo你不是说想去附近走走吗？&rdquo 因为这次意外，考试暂停了一下。

长辈们一边派人修擂台，一边商量接下来的比试是不是要在限制能力的范围内进行，而李小白则被几位长老带到后面去了。

沈夙夜本想跟过去，却在门口被拦了下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地看向李轻墨。

李轻墨回了他一个&ldquo放心，有我在&rdquo的眼神，跟着进了里面的房间。

长老们对李小白倒没有特别严苛，只是在追问那把剑的事。

身为李家长老，他们当然有认出摧城的眼光。

就算认不出这把上古凶剑，面对刚刚那样的情形他们也不能不过问。

李小白便把自己发现学校里的封印、摧城剑灵冲破封印在校园里捣乱、她和李轻墨想办法制服了它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隐瞒了摧城是胡十九打败这件事。

要让这些顽固的老头知道他们跟一头狐妖混在一起，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长老们听到李轻墨当时也在，就一起看向李轻墨，其中也有人流露出&ldquo为什么不是李轻墨得到这把剑&rdquo的疑问。

李轻墨连忙补充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包括剑灵自己选择李小白的事情。

长老们半信半疑，但现在不是追究当日事情的时候，他们交换了眼色，便开始商量如何安置这把剑。

大家有目共睹，李小白并不能完全掌控这把剑，摧城在她手里，对人对己都太过危险了。

这一点李小白自己也承认，所以最后长老们提出把摧城交给他们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上面加个封印什么的，李小白也没有拒绝，乖乖将剑递了过去。

但来接剑的隐宗弟子却觉得自己就像骤然握住了一块烧红的铁，根本握不住。

剑&ldquo哐当&rdquo一声掉在了地上，李小白只好又捡起来，一面抚着剑身低声安抚，说些&ldquo爷爷们只是借来看看，过两天就会还回来，自己绝不是要把你送人&rdquo之类的话。

众人看着她好像哄小孩一般，顿时无语。

李轻墨轻轻解释：&ldquo摧城被封印太久了，剑灵已经退化成了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孩模样，不然也不会压制不住睚眦的凶性。

&rdquo 剑身震了一震，安静下来，李小白重新将它交到隐宗弟子手上，没再出什么问题。

长老们这才相信，的确是摧城选择了这个女孩子。

但就算法宝元灵再怎么退化，择主的本能总应该还在。

它选择了李小白，就代表它承认李小白有能够使用它的实力，或者说，有那种潜力。

几名长老再次打量面前的少女。

李小白刚把摧城这不定时炸弹送出去&mdash&mdash虽然是暂时的，只觉得身上的压力一轻，正咧嘴笑着轻松地和李轻墨说笑。

长老们对视了一眼，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真的有能够驾驭摧城的潜力吗？ 沈夙夜一直守在门口，在第17次看表计算李小白进去的时间时，她终于出来了。

她大老远就笑着跑过来，伸手挽了沈夙夜的胳膊：&ldquo走吧。

&rdquo 沈夙夜一怔：&ldquo去哪儿？&rdquo &ldquo诶？&rdquo李小白歪起头，&ldquo你不是说想去附近走走吗？&rdquo 原来她还记得他之前说的话。

沈夙夜松了口气，轻轻推了一下眼镜，应了声。

没问她被长老们叫去做什么，也没问摧城去了哪里，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拉过了她的手，握紧。

李小白就这样任他握着，轻笑道：&ldquo我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很喜欢一个叫听松亭的地方。

我带你去。

&rdquo 沈夙夜的眼睛里这才有了笑意，斜斜看着她：&ldquo你记得？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有人坐车下错了站。

&rdquo &ldquo哎呀，那种小事就不要在意啦，毕竟都十一二年没来过了。

&rdquo 听着李小白这自相矛盾的说法，沈夙夜&ldquo扑哧&rdquo笑出声来。

是的，下错站那种小事有什么好在意的，关键是她没事，好好在这里。

她记得的是听松亭还是听枫亭又有什么关系？ &ldquo要说可疑分子，我倒有一个人选。

&rdquo 李小白和沈夙夜就好像真的来旅游一样，在外面游玩了大半天，一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

他们一进食堂，就觉得情况不太对。

隐宗和世宗还是分席而坐，气氛紧张得用剑拔弩张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跟之前不同的是，不但隐宗弟子看世宗弟子的眼神是轻蔑的，世宗这边回视的眼神更是怒气冲天，似乎随时都会大打出手。

不会是下午比试的时候真的打出火来了吧？李小白这么想着，和沈夙夜一起在世宗这边找地方坐下了。

才刚坐好，旁边就有人凑过来压低声音问：&ldquo你没事吧？&rdquo 李小白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她在比试中受了伤，笑着应了声：&ldquo嗯，没事。

&rdquo 那人又问：&ldquo长老们真的把你的剑拿去了？&rdquo 李小白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再说，已有一位世宗长辈道：&ldquo小白，你放心，虽然我们敬他们是本家，但他们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rdquo 世宗弟子纷纷应和，隐宗那边似乎也有些动静。

李小白怔住了：&ldquo等一下，什么事情？什么公道？&rdquo &ldquo他们叫你去，不是要把你的剑赔给李天蓝吗？&rdquo &ldquo亏他们有脸称本家，明明是他们把我们找回来参加考试，明明是李天蓝技不如人，却一心想置人于死地，剑毁了活该，凭什么要拿小白的剑去赔？&rdquo &ldquo分明就是看人家的剑好，想占为己有。

&rdquo 世宗子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那边隐宗几个沉不住气的也站起来回应。

&ldquo我们才没有做那种事。

&rdquo &ldquo不要信口雌黄。

&rdquo 世宗这边有人冷冷一笑：&ldquo那你说小白的剑哪里去了？&rdquo 隐宗的人一时语塞，毕竟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中下级弟子，当时也没人在场，实际情况他们也不清楚。

半晌才有人道：&ldquo是她自己把剑交给长老的。

&rdquo 世宗这边拍着桌子嘘声一片。

&ldquo抢人东西还硬说是人家自己送的。

&rdqu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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