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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与你在刀下分出生死胜负,又能证明什么呢?纵然你胜了我,早晚有一天你还是会败在别人手上,你说是不是?” 姜断弦愣住了,他从未想到丁宁会说出这种话来。
丁宁又说:“所以我今天不想跟你比刀。
” 姜断弦不禁朝后缩了一步,他真怕丁宁跟风眼一样,又要跟他比酒。
丁宁笑了一笑,说:“我也不会跟你比酒,因为现在我若跟你比酒,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 姜断弦松了口气,说:“那么你想跟我比什么?” “我们可以比试的东西很多,”丁宁想了想,“譬如我们可以比谁坐得久,我们可以比谁吃得多,我们也可以比谁爬得更远。
” 身旁的柳伴伴不禁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如果你认为这些事情太俗,我们还可以比别的。
我们可以学学那些文人雅士比比围棋,你说怎么样?” 姜断弦呆了呆,说:“我不会下棋。
” 丁宁笑笑说:“我也不会,不过我们可以学,直到我们都学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对一局。
” 姜断弦有些迟疑。
丁宁又说:“不过我们从现在开始学棋,三五年之后或许已有小成,到时我们再一决胜负,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纵然你胜了我,迟早你还是会败在别人手上,你说是不是?” 姜断弦又愣住了。
丁宁又笑了笑,说:“所以我认为比跟不比的结果都是一样。
” 姜断弦问:“那么你的意思呢?” 丁宁说:“既然比不比都是一样,那么我们还比什么呢?”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鼓乐之声,一列人马,蜿蜒而来。
但见旌旗招展,铜鼓喧天,行列极其壮观。
丁宁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昂首大步地迎了上去。
他看也没有看柳伴伴一眼,经过姜断弦身边时,也只不过说了两个字:“再见。
” 姜断弦也转身大步走了,但他的脸上却不禁流露出一抹微笑,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的微笑。
只剩下柳伴伴依然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丁府的队列完全消失,她才跌坐在丁宁刚刚坐过的蒲团上。
蒲团上的余温犹在! 人却不见了,而且走的时候他竟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想到这里,柳伴伴一阵悲从中来,泪珠儿成串地洒了下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突然跳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丁宁还没有死,自己何必如此悲伤?只要丁宁不死,自己就总有办法见到他的。
她是个非常想得开的女人,如果她想不开,在她过去的那些饱经劫难的日子里,她起码已经死过几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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