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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继而破口大骂:“好哇!我说怎么这贱人立马就答应跟我离婚了,原来是跟你这个野男人混在一起了!” 林敏芝脸色惨白:“季卫国,你真是个畜生……你给张大哥道歉!” 季卫国惧怕张先祯的本事,猛地甩开张先祯的手,却不敢继续闹事了。
他原地转了两圈,接着狠狠瞪了林敏芝一眼,灰溜溜地跑了。
剩下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屋里只剩下两个大人,两个小孩。
林敏芝低声啜泣,觉得丢人,给张先祯道了个歉,一时无话。
半晌才说了句:“让张大哥看笑话了。
” 林敏芝沉默着把季眠抱过来,看着他头顶被季卫国打出来的包,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边哭边恨自己没用,季眠笨手笨脚整理着她凌乱地发丝,努力把多余的头发别在林敏芝耳后。
林敏芝给季眠头上抹了药,缓了会儿,想到,季卫国不是第一次打她,只是这一次,是她第一次还手。
林敏芝并不觉得害怕,她只恨自己刚才没更用力一点! 她重新绑好头发,去洗碗池把碗洗了。
背对着两个孩子,林敏芝的肩膀一抽一抽,偶尔用手抹一把脸,泣不成声。
她意识到,她还不够强大,总有一天,她要靠自己摆脱季卫国,摆脱这些邻居,带眠眠去看更大的世界。
季眠的脑袋涂着黄色的消炎药,乖乖地坐着。
和大佬在同一个屋子里,季眠争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傅沉俞忽然觉得房间里沉默的可怕,他这个多余的外人,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目光无处可放,他只好盯着季眠的额头看。
季眠比他矮一点,圆一点,洁白饱满的额头红肿一块,看上去十分可怕。
傅沉俞不知怎么生出了一股怪异的想法。
原来他和我一样可怜。
季卫国疯狂可怕的模样浮现在傅沉俞的脑海中。
有这样的爸爸,还不如没有呢。
想起昨晚季眠给他喂饭的场景,傅沉俞下定决心站起身。
季眠正努力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冷不丁就被傅沉俞抓住了手。
傅沉俞这一下,可比季卫国打他那一下更让他害怕。
季眠差点儿跳起来,他被傅沉俞带到了二楼的天台上。
季眠被愣愣地拉着,就看见傅沉俞蹲下身,把双手往干净的雪地里一插。
下一秒,冰冷的小手就贴在他的额头上,那灼热的伤口,似乎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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