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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殿。
“皇上,梁光禄经审问具不认证这两三天来直喊冤,但侍卫队在梁府搜出了一沓烧了一半信纸……里面除了和宫中人往来交易的字条,还有清楚写下的名单……” 李公公接过王梭递上的盒子,打开,呈上御案。
盒子里是一沓泛黑枯黄的碎纸片,能隐约看出几个字迹。
殷烈抽出一张,仅扫了一眼,枯黄的半张纸受不住力道在指尖裂成了碎半。
李公公赶紧呈上干净的热毛巾。
殷烈面无表情地仔细擦了擦手,睨案下人,“在梁府何处搜到的?” “回皇上,在梁光禄的床榻下,有个小暗格,此盒就在里面搜到的……除此之外,便找不到其他罪证,而且梁府并无未搜寻到多余的银两,贪污罪银更是没有……” “……还有,臣细查发现这盒里往来交易的人,并不是梁光禄同宫中其他人,而是……”王梭顿了一下,抬头看皇上,“……而是顾丞相。
” “字迹确认了?” “回皇上,确认了,实属顾丞相字迹。
” “名单上的人一一调查了?” “回皇上,均查了。
在家中都查出贪污罪证和银两,有一半已经认罪了。
”王梭停了一下,“除了顾丞相府中未查……要皇上下旨……” 殷烈磨搓着拇指,问,“若你犯罪会把自己的罪证放在何人住处?” “……信任之人?”王梭不确定地看着皇上。
殷烈轻笑一声,在王梭一头雾水中,道,“带朕旨意搜查顾府。
” 未全烧焦经验证能还回一半字迹交易的信纸。
先帝时期做到如今的丞相和侍郎。
王梭带着紧锁的眉头,在皇上意味不明的面色中退下。
王梭退下。
景王便被召见。
一踏入含章殿,景王嘴都咧了耳边。
“参加皇上!” 平身后,景王坐在自己专属的案榻上,抓了把瓜子,喜滋滋,“皇上是不是念在臣弟明日就要启程回北疆,怕想念得紧,找臣弟来多看几眼,把臣弟的英姿容貌深深记在脑海里啊!” 殷烈冷漠脸,“再恶心朕一句,朕能让你永留今日的英姿容貌。
” 景王心酸地抹了抹眼角,“地儿枯,苗儿黄,没兄疼的孩子□□凉……” “殷,景。
” 看着皇上咬牙切齿地喊出自己的名字,景王嗑着瓜子笑,“嘿嘿,臣弟胡言乱语…皇上莫气莫气………” 嗑了把瓜子,在皇上的嫌弃又警告的眼神下,景王安安份份地把瓜子壳放在空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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