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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尤玉玑冻麻的双足才缓过来。
可是她心里却因为赵升的人还没寻来,越来越焦虑。
偏偏这个时候林莹莹抖着嗓子问:“姐姐,真的会有人来营救咱们吗?” 翠玉在一旁又抱怨一句:“一定有人陷害!天杀的坏东西!” 翠玉目光不经意一扫,发现司阙瞥了她一眼。
她再定睛去看,司阙已移开视线。
仿佛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翠玉觉得司阙不仅是个奇怪的人,还是个危险的人。
她往一侧挪了挪,贴着林莹莹。
景娘子早先一步先下了车,她张望了好一阵才回来。
站在车窗外说:“夫人,卓闻派人盯着,一直没瞅见赵将军的人手。
” 两匹拉车的马不停踩雪,鼻子里发出一阵阵不耐烦的怪音。
算上车夫,外面一共十二个侍卫。
尤玉玑抬手,挑起窗前垂帘,一阵寒风立刻卷进车内。
原以为这车厢单薄不避寒,寒风卷进来才知道冰寒的车厢里的确算得上避风港。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大雪乌鸦鸦一片。
今冬第二场雪似乎酝酿了很久,非要隆重登台,一时片刻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等了,我们自己走。
” 尤玉玑心里已生了不好的预感,担心赵升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若只是耽搁了还好,若赵升因为她被连累有了危险,她怎么可能不愧疚。
尤玉玑弯腰,将裹缠双足的雪白长棉布解开,去穿仍旧湿寒的鞋袜。
春杏搭在膝上的手攥了攥,说:“夫人鞋子湿了,如果不嫌弃,我们换一下吧!我不怕寒!” 尤玉玑已将袜履穿好。
她抬眼冲春杏微笑着,温声说:“照顾好你自己。
” 这样天寒地冻,谁也不愿意穿湿的鞋袜。
可春杏身份卑微,性格更是软弱顺从,习惯性去讨好别人。
尤玉玑拒绝,她不得不暗暗松了口气。
卓闻说此地乃山峦中间,不论是继续往云平寺去还是折回去,都是差不多的距离。
可风向不同,回去则是要逆风。
尤玉玑想了想,决定一行人前行往云平寺走。
下车时,尤玉玑不经意间回首,看见司阙倒了一粒药丸吃。
尤玉玑轻轻蹙眉,记着司阙体弱,心想路上要多多注意。
“若是实在不舒服,记得与我说。
”尤玉玑攥着司阙的袖子,低声说。
司阙慢慢嚼尽苦涩的药丸,说:“好,我听姐姐的。
”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耳边是呼啸的风,前面是一望无际覆雪的山峦。
行了许久,风忽然大了起来,推着人往前走。
“哎呦!” 尤玉玑回头,原来是翠玉摔倒了,被林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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