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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些尤玉玑曾经听来的传闻,也能从司阙这里得来内幕。
她认识的人,绕着弯般的,也能和他有丝牵扯。
细小的雪沫子在窗外细细碎碎地飘洒,尤玉玑与司阙对酌闲聊,在这异地的低落时,生出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愉快。
酒的香醇将这种愉悦晕染得越发畅快。
壶中的酒很快饮尽,司阙让流风又取了几壶酒过来。
“都是我平时喝的几种,姐姐尝尝看更喜欢哪一种。
”司阙望着尤玉玑脸颊上的绯红。
尤玉玑不常饮酒,酒量却随了父亲,天生就有。
她完全没有醉,不过她只要喝一点点酒脸上就会染上几分醉人的绯红。
往日里,她的美艳被她自己禁锢。
有了酒的纵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皆是媚骨天成。
司阙想起一个词—— 尤物。
最近这几日,让司阙明白原来见色起意是这么回事。
欲,遂生。
尤玉玑依次品过几种酒,选了最烈的酒。
她举杯,朝司阙轻晃,眼尾嫣然。
司阙回过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尤玉玑再倒酒时,却不小心将酒杯碰倒,酒水洒了一身。
她蹙眉起身,急急用帕子去擦前身上的酒渍。
酒渍难擦,她侧首吩咐枕絮回去取她的衣裳。
“凉酒沾身,姐姐小心着凉。
衣服取来前,先换我的衣服。
” 尤玉玑点点头。
她望了一眼窗外细小的雪,起身走到角落窗外看不见的地方,开始解胸口的系带。
司阙本是望着她,见状,司阙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的零星落雪,说:“开着窗户寒气重,姐姐还是去里间换吧。
” “也好。
”尤玉玑双手压在衣带半开的领口,朝里间去。
半晌,司阙垂下眼睛,脸上的表情淡下去,又变回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这些年,他随意惯了,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太子哥哥说他是自知短寿,所以尽情纵宠自己。
大概是吧? 却也不尽然。
不过原因已经没有那般重要。
重要的是,他已经习惯了随心所欲的滋味,享受着游戏玩乐的刺激感。
他尤其喜欢拿自己的安危当赌注。
大抵是运气好,每每都能赌赢。
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随意当成筹码的人,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没有他输不起的东西。
甚至,他对输已隐隐产生了渴求。
他这样一个人,哪能碰女人? 不是穿惯了女子裙装,就能忘了男子的担当。
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碰了就得负责。
负责的前提,是活着。
而活着,是一种枷锁。
他更渴望疯狂般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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