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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开泰于是真的写了一个申请解决八万元癌症病人医药费的报告,给陆百里送了过去。
然后钟开泰就等着,一个星期给陆百里打两个电话。
这样过去了两个月,陆百里那里还没一个准信,钟开泰也就慢慢泄了气。
弄不来钱,组织部的日子不好过,他钟开泰的日子更不好过。
严部长对部里的开支情况过问得越来越少了,见了钟开泰也没了先前的热乎劲,钟开泰似乎从严部长脸上隐约看出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心里就有些虚,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个办公室负责的,迟早要负不成责,情绪变得很低落,亮了几个月的印堂逐渐暗淡下去。
周春雨见钟开泰一脸的晦气,也对他失去了信心,挖苦道:“你真不中用,过去总怨领导不重视你,现在领导重视你了,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又能怎么样?认命吧,你家的祖坟还没起拱哩。
” 钟开泰正烦着,周春雨这么一说,令他更加恼火,吼道:“我是不中用,你拿我怎么样?又没犯着你哪里,你狗咬耗子管什么闲事!”周春雨也来了气,叫道:“好好好,我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钟开泰说:“不犯河水就不犯河水,你以为你身上长着花,我稀罕得不得了?” 周春雨的泪水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咬着牙说道:“我倒了十八辈子霉,我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男人,吃没吃好,穿没穿好,玩没玩好,人家夫荣妻贵,穿金戴银的,我别说项链、耳环,连像样点的裙子都没一条。
” 钟开泰觉得这么吵下去没多少意思,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钟开泰愁云惨雾地在街上游荡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回到家门口,门上的锁却怎么也打不开。
钟开泰知道周春雨将门反锁了。
他在门上敲了半天,周春雨还是不来开门,钟开泰便下楼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椅子,连沙发也没一张,钟开泰只好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拿开,摊了几张报纸,在上面睡了一夜。
不想第二天早上醒来,头重脚轻的,路都走不稳了。
办公室小张来上班的时候,见钟开泰脸色枯黄,目光失神,一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样子,大吃一惊,喊上单位的小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其实也没大病,吊了半天盐水,又傻睡了几个小时,就恢复了不少。
部里的人提着水果罐头,跑到医院里来看望他。
后来连严部长也来了。
严部长在钟开泰额上抚了抚,心疼地说:“小钟啊,你这完全是工作累的,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玩命了,要注意劳逸结合,爱护身体哟。
”钟开泰感动得不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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