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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的恢复健康,但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那只是一种假象,他的身体已经外强中干,就算不是那次死在别墅,也会在不远的将来死在别的什么地方。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第一张药方并不足够完美,它只能保存人的一时,却不能长久。
而顾承文服用的肯定是第二张药方,他看上去任何人都健康。
那么祝盛西呢? 他是也被迫成为了实验品,还是主动服药? 既然服了第二张药方的药,为什么又会病情恶化? 难道他也像顾竑一样,停了自己的药? 但这又是为什么?顾竑是为了逼她对付顾承文,祝盛西又是何必呢?这根本说不通啊! 王忠利和刘震东和顾瑶聊了许久,药房之后又谈到了当年的南区工厂事件,由于两人年过中年,他们又在年轻时就和顾承文有交情,所以南区工厂的事也知道一些。
他们说,当时的南区村民有很多人都生了怪病,病症不同,有的人是肝,有的人是肺,有的人是生殖系统,那南区工厂因为建立的地方离那几个村子很近,便以“扰民费”为由,每个月给村民们发抚慰金。
也不知道是哪个村民最先带头的,到后来看病没钱了,还将自己的药单塞在“抚慰金”的申请书里,而那工厂也不知道怎么审批的,竟然还一分不差的给了。
这事很快传开,村民们便陆续效仿,那工厂的财务怕不是个大傻子,来多少给多少。
直到一直在城里读医的萧家的大儿子回到村里,发现此事不对,进而化验出村民们的用水有问题,并追着水源找到了祸源南区工厂。
事情很快闹大,原来给他们发钱的工厂就是罪魁祸首,根本不是什么冤大头,那钱就是买命钱! 村里比较能闹腾和扇动的就属顾承文,他很快就被村民们推举出来当代表,带着几个好兄弟先后和南区工厂斗争了几个月,最终迫使南区工厂以高价买走村民手里的土地使用权。
私人是没有土地买卖权的,这属于国家,所以便用“使用权”为名,而这笔巨款也可以让村民们搬离村子,远离污染,到城里去住,但反过来,他们既拿了钱,就不能把事情往外说。
一边是巨款的搬家费,一边是即便说了也不知道如何申诉的立场,村民们拿了钱就做了城里人,还能看病,谁还会来回折腾自己呢? 何况顾承文有着三寸不烂之舌,商人天生的触觉和头脑,以及村民们对他的信任,令他在处理整个事情额外的顺利。
当然,村民们手里的钱也有多有少,先搬走的人就拿得多,后搬走的人就吃亏一点,死撑着留下不走的人,就只有每个月的报销,每天还是要喝那些毒水。
而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便是顾瑶和徐烁先前分析过的,这些顾承文以村代表的名义,在整个过程里赚取的差价和辛苦费,就是他后来做地产公司的第一桶金,恐怕也是他做制毒买卖的本钱。
脉络梳理到这里,顾瑶总算明白了大概,只是这里面还有些小疑问,她还找不到解释。
但这些比起那两张药方的猫腻来说,都可以先放在一旁。
她眼下最好奇,也最不明白的就是祝盛西病情的突然恶化。
直到王忠利和刘震东也离开别墅,顾瑶和杜瞳留到中午,商量了几件事的后续处理,临近十二点,两人才驱车离开。
而同一时间,徐烁也正开车从南区工厂返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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