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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又不想抹在自己身上,斗到分际,他突然张开右掌,叫声:“着!”疾往欧阳锋脸上抹去。
这一招明里是用痰去抹他的脸,暗中却另藏厉害杀着。
欧阳锋神智虽乱,耳目四肢只有比平时更为灵敏,眼见洪七公手掌抹到,立即侧脸微避。
洪七公手掌翻转,直戳过去,欧阳锋斗然张口急咬。
这正是他适才用以击败黄药师的绝招,看来似乎滑稽,但因他张口快捷,教人难以躲闪,以黄药师如此登峰造极的武功竟也着了道儿。
黄药师、黄蓉、郭靖看得分明,但见洪七公的手掌已伸到他嘴边,相距不及一寸,而他蓦地张口,一副白牙在日光下一闪,已向洪七公手上咬落,不禁齐声叫道:“小心!” 岂知他们三人与欧阳锋竟都忘了一事。
洪七公号称九指神丐,当年为了馋嘴贪吃,误了时刻,来不及去救一个江湖好汉的性命,大恨之下,将自己食指发狠砍下。
欧阳锋这一咬又快又准,倘若换了旁人,食指定会被他咬住,偏生洪七公没有食指,只听喀的一响,他两排牙齿自相撞击,却是咬了个空。
洪七公没有食指,欧阳锋原本熟知,但他这时势如疯虎般乱打乱扑,哪里还想得到这些细微末节? 高手比武,若是双方武功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往往对战竟日,仍是难分上下,唯一取胜之机端在对方偶犯小错,此刻欧阳锋一口咬空,洪七公哪能放过?立即一招“笑口哑哑”,中指已戳在他嘴角的“地仓穴”上。
旁观三人见洪七公得手,正待张口叫好,不料一个“好”字还未出口,洪七公已是一个筋斗倒翻出去。
欧阳锋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有如醉酒,但终于站稳身子,仰天大笑。
原来他经脉倒转,洪七公这一指虽戳中他“足阳明胃经”的大穴,他只是全身微微一麻,立即如常,却乘机一掌击在洪七公的肩头。
幸得他中指在先,这一掌的力道已不如何凌厉,洪七公顺着来势倒翻筋斗,将他掌力消去大半,百忙中还回了一招“见龙在田”,也将欧阳锋打得倒退几步。
洪七公幸而消解得快,未受重伤,但半身酸麻,一时之间已无法再上。
他是大宗师身分,若不认输那就迹近无赖,同时心中确也佩服对方武功了得,抱拳说道:“欧阳兄,老叫化服了你啦,你是武功天下第一!” 欧阳锋仰天长笑,双臂在半空乱舞,向黄药师道:“段皇爷,你服不服我?”黄药师心中不忿,暗想:“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竟教一个疯子得了去,我跟老叫化二人岂不教天下好汉耻笑?”但若上前再斗,自忖却又难以取胜,只得点了点头。
欧阳锋向郭靖道:“孩儿,你爹爹武艺盖世,天下无敌,你喜不喜欢?”欧阳克是他与嫂子私通所生的孩子,名是叔侄,实是父子,此时他神智半迷半醒,把郭靖当作欧阳克,竟将藏在心中数十年的隐事说了出来。
郭靖心想这里各人都不是他对手,他天下第一的名号当之无愧,说道:“咱们都打不过你!” 欧阳锋嘻嘻傻笑,问黄蓉道:“好媳妇儿,你喜不喜欢?”黄蓉见父亲、师父、郭靖三人相继败阵,早在苦思对付这疯汉之法,但左思右想,实无妙策,这时听他相问,又见他手舞足蹈,神情怪异,日光映照之下,他身后的影子也是乱晃乱摇,灵机忽动,说道:“谁说你是天下第一?有一个人你就打不过。
” 欧阳锋大怒,捶胸叫道:“是谁?是谁?叫他来跟我比武。
”黄蓉说道:“此人武功了得,你定然打他不过。
”欧阳锋道:“是谁?是谁?叫他来跟我比武。
”黄蓉道:“他名叫欧阳锋。
”欧阳锋搔搔头皮,迟疑道:“欧阳锋?”黄蓉道:“不错,你武功虽好,却打不过欧阳锋。
” 欧阳锋心中愈是胡涂,只觉“欧阳锋”这名字好熟,定是自己最亲近之人,可是自己是谁呢?脱口问道:“我是谁?”黄蓉冷笑道:“你就是你。
你自己都不知道,怎来问我?” 欧阳锋心中一寒,侧头苦苦思索,但脑中混乱一团,愈要追寻自己是谁,愈是想不明白。
须知智力超异之人,有时独自瞑思,常会想到:“我是谁?我在生前是甚么?死后又是甚么?”等等疑问。
古来哲人,常致以此自苦。
欧阳锋才智卓绝,这些疑问有时亦曾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此时连斗三大高手而获胜,而全身经脉忽顺忽逆,心中忽喜忽怒,蓦地里听黄蓉这般说,不禁四顾茫然,喃喃道:“我,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黄蓉道:“欧阳锋要找你比武,要抢你的《九阴真经》。
”欧阳锋道:“他在哪里?”黄蓉指着他身后的影子道:“喏,他就在你背后。
”欧阳锋急忙回头,见到了自己的影子,怔了一怔,道:“这……这……他……他……”黄蓉道:“他要打你了!” 欧阳锋蹲低身子,发掌向影子劈去。
影子同时发出一掌。
欧阳锋大急,左掌右掌,连环邀击,那影子也是双手抖动不已。
欧阳锋见对方来势厉害,转身相避,他面向日光,影子已在身后。
他发觉敌人忽然不见,大叫:“往哪里逃?”向左抢上数步。
左边是光秃秃的山壁,日光将他影子映在壁上,更像是个直立的敌人。
欧阳锋右掌猛挥,击在石上,只疼得他骨节欲碎,大叫:“好厉害!”随即左脚飞出。
但见山壁上的影子也是举脚踢来,双足相撞,欧阳锋奇痛难当,不敢再斗,转身便逃。
此时他是迎日而奔,果然不见了敌人,窜出丈余,回头一望,只见影子紧随在后,吓得大叫:“让你天下第一,我认输便是。
”那影子动也不动。
欧阳锋转身再奔,微一回头,仍见影子紧紧跟随。
他驱之不去,斗之不胜,只吓得心胆欲裂,边叫边号,直往山下逃去。
过了半刻,隐隐听到他的叫声自山坡上传来,仍是:“别追我,别追我!” 黄药师与洪七公眼见这位一代武学大师竟落得如此下场,不禁相顾叹息。
此时欧阳锋的叫声时断时续,已在数里之外,但山谷间回音不绝,有如狼嗥鬼叫,四人身旁虽阳光明亮,心中却都微微感到一阵寒意。
洪七公叹道:“此人命不久矣。
” 郭靖忽然自言自语:“我?我是谁?”黄蓉知他是直性子之人,只怕他苦思此事,竟致着魔,忙道:“你是郭靖。
靖哥哥,快别想自己,多想想人家的事罢。
”郭靖凛然惊悟,道:“正是。
师父,黄岛主,咱们下山去罢。
” 洪七公骂道:“傻小子,你还叫他黄岛主?我劈面给你几个老大耳括子。
”郭靖一怔,只见黄蓉脸现红晕,似笑非笑,登时醒悟,忸忸怩怩的叫道:“岳父!” 黄药师哈哈大笑,一手挽了女儿,一手挽着郭靖,向洪七公道:“七兄,武学之道无穷无尽,今日见识到老毒物的武功,实令人又惊又愧。
自重阳真人逝世,从此更无武功天下第一之人了。
” 洪七公道:“蓉儿的烹调功夫天下第一,这个我却敢说。
”黄蓉抿嘴笑道:“不用赞啦,咱们快下山去,我给你烧几样好菜就是。
” 洪七公、黄药师、郭靖、黄蓉四人下得华山,黄蓉妙选珍肴,精心烹饪,让洪七公吃了个酣畅淋漓。
当晚四人在客店中宿了,黄药师父女住一房,郭靖与洪七公住一房。
次晨郭靖醒来,对榻上洪七公已不知去向,桌面上抹着三个油腻的大字:“我去也”,也不知是用鸡腿还是猪蹄写的。
郭靖忙去告知黄药师父女。
黄药师叹道:“七兄一生行事,宛似神龙见首不见尾。
”向靖、蓉二人望了几眼,道:“靖儿,你母亡故,世上最亲之人就是你大师父柯镇恶了,你随我回桃花岛去,请你大师父主婚,完了你与蓉儿的婚事如何?”郭靖悲喜交集,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
黄蓉抿嘴微笑,想出口骂他“傻子”,但向父亲瞧了一眼便忍住了不说。
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迤逦向东南而行,不一日来到两浙南路境内,眼见桃花岛已在不远,忽然空中雕鸣声急,两头白雕自北急飞而至。
郭靖大喜,纵声呼啸,双雕扑了下来,停在他的肩头。
他离蒙古时走得仓皇,未及携带双雕,此时相见,欣喜无已,伸手不住抚摸雕背,忽见雄雕足上缚着一个皮革卷成的小筒,忙解下打开,但见革上用刀尖刻着几行蒙古文字道: “我师南攻,将袭襄阳,知君精忠为国,冒死以闻。
我累君母惨亡,愧无面目再见,西赴绝域以依长兄,终身不履故土矣。
愿君善自珍重,福寿无极。
” 那革上并未写上下款,但郭靖一见,即知是华筝公主的手笔,当下将革上文字译给黄药师父女听了,问道:“岳父,您说该当如何?” 黄药师道:“此地离临安虽近,但若报知朝廷,当国者未必便信,迁延不决,必误大事。
你小红马脚力快,即日赶赴襄阳。
那守将若肯听话,你就助他守城,否则一掌毙了,径自率领百姓士卒,共御蒙古大军。
我与蓉儿在桃花岛候你好音。
”郭靖连声称是,黄蓉脸上却有不豫之色。
当真是知女莫若父,黄药师笑道:“好,蓉儿你也去。
大事一了,即日言归,朝廷纵有封赏,理也莫理。
”黄蓉大喜,笑道:“这个自然。
” 两小拜别了父亲,共骑一马,纵辔西行。
郭靖只怕迟了一日,蒙古大军先破了城池。
那时屠戮之惨可就难以想像,是以路上毫不停留。
这日晚间投宿,已近两浙南路与江西南路交界之处。
郭靖怀里藏着华筝刻着字的那块皮革,想到儿时与华筝、拖雷同在大漠游戏,种种情状宛在目前,心头甚有黯然之意。
黄蓉任他呆呆出神,自行在灯下缝补衣衫。
郭靖忽道:“蓉儿,她说累我母亲惨亡,愧无面目见我,那是甚么意思?”黄蓉道:“她爹爹逼死你母亲,她自然心中过意不去。
”郭靖“嗯”了一声,低头追思母亲逝世前后的情景,突然跃起,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叫道:“我知道啦,原来如此!” 黄蓉给他吓了一跳,针尖在手指上刺出了一滴鲜血,笑问:“怎么啦?大惊小怪的,知道了甚么?”郭靖道:“我与母亲偷拆大汗的密令,决意南归,当时帐中并无一人,大汗却立即知晓,将我母子捕去,以致我母自刎就义。
这消息如何泄漏,我一直思之不解,原来,原来是她。
”黄蓉摇头道:“华筝公主对你诚心相爱,她决不会去告密害你。
”郭靖道:“她不是害我,而是要留我。
她在帐外听到我母子说话,去告知了爹爹,只道大汗定会留住我不放,哪知却生出这等大祸来。
”说着连连叹息。
黄蓉道:“既是她无心之过,你就该到西域去寻她啊!”郭靖道:“我与她只有兄妹之情,她现下依长兄而居,在西域尊贵无比,我去相寻干么?”黄蓉嫣然一笑,心下甚喜。
这一日两人一骑来到江西南路的上饶,山道上长草拂及马腹,甚是荒凉,眼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森林。
正行之间,两头白雕突在天空高声怒鸣,疾冲而下,瞬息间隐没在林后。
靖、蓉二人心知有异,急忙催马赶去。
绕过林子,只见双雕盘旋飞舞,正与一人斗得甚急,看那人时,原来是丐帮的彭长老。
但见他舞动钢刀,护住全身,刀法迅狠,双雕虽勇,却也难以取胜。
斗了一阵,那雌雕突然奋不顾身的扑落,抓起彭长老的头巾,在他头上猛啄了一口。
彭长老钢刀挥起,削下它不少羽毛。
黄蓉见彭长老头上半边光秃秃的缺了大块头皮,不生头发,登时醒悟:“当日这雕儿胸口中了一支短箭,原来是这坏叫化所射。
后来双雕在青龙滩旁与人恶斗,抓下一块头皮,那就是这恶丐的了。
”大声叫道:“姓彭的,你瞧我们是谁。
”彭长老抬头见到二人,只吓得魂飞天外,转身便逃。
雄雕疾扑而下,向他头顶啄去。
彭长老舞刀护住头顶,雌雕从旁急冲而至,长嘴伸处,已啄瞎了他的左眼。
彭长老大叫一声,抛下钢刀,冲入了身旁的荆棘丛中,那荆棘生得极密,彭长老性命要紧,哪里顾得全身刺痛,连滚带爬的钻进了荆棘深处。
这一来双雕倒也无法再去伤他,只是不肯干休,兀自在荆棘丛中盘旋不去。
郭靖招呼双雕,叫道:“他已坏了一眼,就饶了他罢。
”忽听身后长草丛中传出几声婴儿呼叫。
郭靖叫声:“啊!”跃下红马,拨开长草,只见一个婴儿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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