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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明远眺目几裂,厉声道:“阁下何人?” “‘终南’古白水!” 另一道人跨出道:“‘峻峭’知机子!” 只有几个僧人,似是“少林”门下,仍维持不闻不问。
韦明远仰天长笑道:“我只道正派中人,应该是光明磊落,见解非常的侠义辈,谁知你们比邪魔外道更不如!琼妹!看来今日我们惟有出手一搏了!” 杜素琼默然无言,芳心中悲愤异常! 忽地浮云掩至,星月无光,大地悲鸣!疾风劲吹! 韦明远撤下背上铁剑,蓄势以待。
尚未发言的吴云风突然挺剑上前道:“师叔,我先替大哥报仇!” 说完一剑刺来,诡异之至,剑尖直奔韦明远胸口,离身尚有半尺,已觉剑气贬人,“点苍三灵”倒非浪得虚名! 韦明远抽身避开正锋,然后掠剑磕开,身子亦借此跨出一步,横剑当胸,凛然道:“你走开,我韦明远堂堂男子,岂屑与妇人争斗!” 吴云风却毫不放松,舞剑追上来道:“姓韦的,你少假仁假义!今日我非要你在妇人手下,饮剑而亡,是英雄的,你接我几招试试看!” 一剑接一剑,招招不离要害,辛辣已极! 韦明远却实在不愿与她争斗,一面躲,一面挡,却始终未曾还出一招,弄得狼狈异常。
杜素琼看不过意了,硷然抽出剑来,挡在他身前道:“师兄,这一场交给我吧!” 韦明远刚空出身来,背后金刃劈风已至,连忙滑步让开,吴云龙收势不住,欺身而进,长剑又已砍到,喝道:“狗贼,留下命来为我哥哥泄愤……” 韦明远一再受逼,火从心起,一抖铁剑,舞成一片寒光,封注他的剑势,接上手厮杀开来! “点苍派”本以剑术著称,“三灵”更为其中之秀,是以吴云龙的一柄剑,直如万点银花,罩向他身上的每一处大穴! 然而韦明远一柄铁剑先得乃父韦丹亲传,又得“天龙”姬子洛的指点,巴臻神化之境,出招浑奇博厚,更占以至大至刚之内力,从容挥舞迎敌,竟似十分轻松。
另一边的社素琼与云风则又不同了,“天香娘子”为女子,她的剑法走的是刁钻险奇的路数,“天香甘四式”,尤为其中之最。
杜素琼虽依遗签练习,但他天资聪颖,已能发挥十之八九。
二人酣战至二十回合,社索琼纤手一变。
一招“天雨续纷”剑尖化为干百点锋芒,竟不知哪点是虚,哪一点是实。
吴云风但觉一阵眼花潦乱,撤剑回保不及,身上四处大穴,均为剑芒所触,手中剑再也握不佳,呛哪一声,落在地上。
然而杜素琼用力却是恰到好处,剑尖只点住她的穴道,却丝毫不伤及她的皮肉。
杜素琼一笑收剑,正容道:“天香门下,究竟是否好勇退杀之徒……令兄的事,希望你能好好地想清楚再说。
” 吴云风被点得站在那儿满脸羞愧,做声不得。
公孙楚上来拍开她的穴道,沉着脸道: “退下来,你可真替师门争睑。
” 吴云风飞红着脸,在地上拾起剑来退至一旁。
公孙楚却向杜素琼道:“社姑娘好剑术,老朽想领教几招!” 杜素琼躬身优剑道:“老前辈何必客气,请拔剑赐教吧!” 公孙楚不再作客套,拔下肩头长剑,信手一抡,他深沉的内力将剑身震得汪汪不绝! 杜素琼瞧在眼里,立增成意,出手就是“天香剑式”中的精招“沉香缥渺”,剑芒划成一道波浪形的弧线,缓缓地向他的胸前退去,而且有一阵淡淡的香味随剑而散。
公孙楚浸淫剑道数十载,如何不识得其中的厉害,退后数步,等剑势走尽,才喝出一声“好剑法!” 然后手捏剑决,使出“点苍”镇派剑法,“摩云三十六番”。
原来点苍山上多鹰,这“摩云三十六番”,全是由苍鹰搏击的姿势衍化出来的。
但见一条灰色人影,翔舞半空,或拧或刺,皆是诡异之至! 杜素琼却仍是沉着应战,“宝鼎烟浓”、“香雾氤氲”,使的尽是“天香剑”中之守招,剑光布成一道紧密的光幕。
“天香娘子”绝代容华,她创的剑法适用于女子,发时皆能散出一阵淡蕴的香味,非兰非麝,高洁脱俗,惟“天香”二宇始足以名其品而传其神! 公孙楚,望似略占上风,攻招特多,然而他的脸色却愈见凝重。
因为他发现自己使尽了‘摩云十八番’冲的杀着,仍是无法突破杜素琼之剑幕,且两剑相交融之际,每被那种淡香引得心神杜素琼亦收剑浅笑道:“哪里!前辈松风水月胸襟,晚辈幸仗成全而已!” 吴云风却满睑愤急地扑过来道:“师叔,我哥哥的仇,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公孙楚黯然道:“技不如人,夫复何言,只有以后遇上再说了……” 说完回眼去看场中的吴云龙与韦明远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沉着声音怒喝道:“云龙!下来吧!你的脸丢得还不够!” 原来吴云龙心切兄仇,恨不能一剑将韦明远刺个对穿,所以招招狠毒,处处拼命。
韦明远却无伤他之意,出剑但求自保,当初游刃有余,如此则一边形同疯虎,一边峙如泰岳,胜负早分,只是吴云龙不知进退而已! 公孙楚一声断喝,吴云龙才心怀不甘地悻悻而退! 公孙楚却满脸秋霜地对韦明远道:“韦朋友真好威风,舍师侄技不如你,你杀他不为过,如此一味戏弄,置我‘点苍’门于何地!” 韦明远为了不想出手伤人,已是处处容忍,满腔气怒,再一听公孙楚的话,更是火上加油,大声道:“我没有伤你们中人,你们却一口咬定我,必欲报仇,我现在不伤你们门中人,却又放错了,难道你们自以为名门正派,就处处站得住理宇,韦某就一无是处了!” 公孙楚被他一阵抢白,驳得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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