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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以为在军中能分到伙房很幸运,既不用长时间操练,又不用上阵杀敌很安全。
其实勤务工非常辛苦,工作粗重骯脏不说,工时还长。
事情又多又杂,偏偏月俸还是所有编制中最低的,在军队里地位比月俸还低…… 回想起来当伙房杂工那段时间搞不好是沉夏生从军生涯中最难挨的时光,即便如此沉夏生还是很庆幸自己曾在那个燠热的地方待过。
从打酒时嗅到开酒坊的商机开始,打探居民对酒的需求、挑选店铺位置、寻找整修工匠,到弄清酒牌怎么申请,酒药要到哪买,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沉夏生几乎是同时进行。
在大嫂郭氏准备婚礼的期间,沉夏生就在镇上处理这些事。
开店的准备十分零碎繁琐,沉夏生却能处理得有条不紊就是在伙房学到的能力。
开一间小小的酒坊,跟在军队里管着几百甚至几千人吃饭相比容易太多。
酒牌的申请在婚前就已经递上去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房子改建起来。
工匠来整修的时候沉夏生就在店里监工,也顺便帮着打下手。
店里太乱沉夏生怕柳惜儿与杜大壮受伤,便给了他们饭钱,让他们白天到外面间逛。
因为灶还没砌好暂时还不能做饭,黄昏前柳惜儿与杜大壮带着晚饭回来。
晚饭是几个粗麵馒头与一小盘滷鸡冠。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沉夏生还在收拾杂物,见他们回来把东西暂时堆到一边先去洗手。
他们家吃饭的地方在二楼。
柳惜儿把晚饭放在碟子里摆好碗筷,喊道:「相公,能吃晚饭了。
」 「来了。
」沉夏生从楼下走上来,坐到圆桌旁,拿起了一个馒头就开始吃,柳惜儿与杜大壮随后也各自吃起来。
「我刚才看了一下,修装似乎都做好了?」柳惜儿跟沉夏生确认。
「嗯,都弄好了。
」沉夏生点头,夹起一口鸡冠。
「灶已经乾了吗?」柳惜儿又问。
「乾了,明天可以做饭。
」 「相公有想吃的东西吗?明天我来做吧。
」柳惜儿道。
她没问过沉夏生手上有多少钱,但她知道他为了开这间店肯定已经花了不少,这么天天吃外食也不行,总是能省则省的好。
「我不挑,你看着做吧。
」沉夏生道。
从小环境就不好,沉夏生吃饭向来只求温饱,从来没什么要求,也没什么条件要求。
「好。
」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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