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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的一个样。
” “一个月后别利科夫死了。
我们大家,也就是男中、女中和师范专科学校的人,都去为他送葬。
当时,他躺在棺木里,面容温顺,愉快,甚至有几分喜色,仿佛很高兴他终于被装进套子,从此再也不必出来了。
是的,他实现了他的理想!连老天爷也表示了对他的敬意:下葬的那一天,天色阴沉,下着细雨,我们大家都穿着套鞋,打着雨伞。
瓦莲卡也来参加葬礼,当棺木放下墓穴时,她大声哭了一阵。
我发现,乌克兰女人不是哭就是笑,介于二者之间的情绪是没有的。
” “老实说,埋葬别利科夫这样的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从墓地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是一副端庄持重、愁眉不展的面容,谁也不愿意流露出这份喜悦的心情――它很像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还在童年时代体验过的一种感情:等大人们出了家门,我们就在花园里跑来跑去,玩上一两个钟头,享受一番充分自由的欢乐。
啊,自由呀自由!哪怕只有一点儿暗示,哪怕只有它的一丝希望,它也会给我们的心灵插上翅膀。
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们从墓地回来,感到心情愉快。
可是,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又依然故我,依然那样严酷,压抑,毫无理性。
这是一种虽没有明令禁止但也没有得到充分许可的生活。
情况不见好转。
的确,我们埋葬了别利科夫,可是世上还有多少这类套中人存在,而且将来还会有多少套中人啊!” “问题就在这儿。
”伊凡?伊凡内奇说着,点起了烟斗。
“将来还会有多少套中人啊!”布尔金又重复了一句。
中学教员走出板棚。
这人身材不高,胖胖的,秃顶,留着几乎齐腰的黑胡子。
两条狗也跟了出来。
“好一派月色,好一派月色!”他说着,抬头仰望天空。
已是午夜时分。
向右望去,可以看到整个村子,一条长街伸向远处,足有四五俄里之遥。
万物都进入寂静而深沉的梦乡。
没有一丝动静,没有一丝声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大自然竟能这般寂静。
在这月色溶溶的夜里,望着那宽阔的村道、道路两侧的农舍、草垛和睡去的杨柳,内心会感到分外平静。
摆脱了一切辛劳、忧虑和不幸,在朦胧夜色下,宁静中的村子在安然恬睡,显得那么温柔、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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