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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举手投足间就像百鬼志里面的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卿绾瞧着下面的众人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连原星逸也一副呆样,卿绾只好憋着嘴里的话,不敢打破这只有琴音颤动的寂静。
一曲终了后,凤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朵白莲,轻轻扔到了台下岳明溪的怀里。
卿绾忍不出捂着肚子轻笑起来,真的是好大一朵白莲啊。
她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安静的大堂虽然不显眼,可还是引起了凤公子的注意,他抬起头,寻找笑声的来源。
卿绾见他目光扫到了这边,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可咧开的嘴角已经收不回来了,她只得微笑端着酒杯朝他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对这场舞十分满意。
他也冲她娇媚的勾唇眨眼,收回猎奇的目光。
原星逸总算回过神来,她不解道:“嫂子,你笑什么啊?” 卿绾跟她解释不清楚这白莲花的含义,只得笑道:“就是觉得白莲花跟岳明溪很配罢了,对了,他为什么要扔花给她啊?” “这个是名花楼的传统,若是舞者把花扔给了台下的女子,那名女子就有机会可以跟舞者共度良宵。
” 卿绾八卦道:“看样子,凤公子好像不是第一次扔花给她了,你看楼下那群凶神恶煞的女人,都快要扑过去把岳明溪给活吃了。
” 原星逸赞同道:“可惜就是胆儿小,光看不动,实在没意思。
” 岳明溪在那群女子羡慕记恨的目光中随着凤公子一同离去,卿绾活动活动筋骨,开始对着满桌子菜大快朵颐起来,原星逸见她虽然吃相优雅,可盘子里的菜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她有些发懵,喃喃道:“嫂子,你怎地了?” 卿绾不好意思的擦擦嘴:“让你见笑了,这一路上我天天跟李大人同桌吃饭,他要求我每顿只能吃五分饱,就是为了保持着该死的身材,可饿死我了。
” 原星逸笑道:“那嫂子你不早说,我这就命人再上几盘菜来。
”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卿绾默默感叹。
看表演时,她茶水喝了不少,此时有些内急,她向原星逸知会了一声,便独自出去如厕。
这次出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什么人也没带。
刚推门进去,她就看到了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被绑在一旁,嘴里还塞着抹布。
卿绾一看这男子不着寸缕,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 关好门后,她又悄悄门口的指示牌,这没错呀,这是女子用的茅厕嘛! 她又轻轻的推门进去,这下可瞧清楚了,眼角的火红泪痣不正是刚刚还在戏台子跳舞的凤公子吗? 绳子勒的很紧,将他身上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青紫印迹,卿绾有些不忍,毕竟自己跟他无冤无仇,想到自己身中剧毒,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能帮一把就帮帮吧,也为自己为姐姐行善积德也好,思极致此,便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她取下他口中的抹布,对他低声道:“要不要我去叫人来?” 他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温柔磁性,他恳求道:“不要叫人来,他们会看见的。
” 卿绾细细一看,微弱的烛火下,他脸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右眼被人打成了熊猫眼,嘴角破了皮,红肿不堪还往外渗血。
这要是被嫉妒他的人看见,这折辱换作是她,也受不了。
卿绾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伤药,为他细心擦拭起来。
这过程中他只是沉默的闭上眼,碰到他伤口时也只是微微颤抖了几下,却一声不哼。
卿绾用小刀隔开了绑着他的绳索,把药瓶塞到他怀里,低声道:“这个给你,每日早中晚擦一次,不出三日就消肿了。
” 卿绾把门打开往外探了探头,又转回来道:“现在外面没人,你赶紧走吧。
” 他站着不动,低着头涩哑道:“为什么帮我?” 卿绾委实不能理解,在最难堪的时候,他不赶紧跑回去处理伤口,竟然还有心情问问题。
卿绾面瘫道:“我闲得慌。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翩然离去。
凤无玉盯着她柔美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也迅速起身离开。
他锁好房间,赤裸着身子缩在床脚用刚刚那个药瓶一点一点为自己上药,安静的房间中听见他不住的抽气声。
等他换好干净的衣衫,带上黑色的面纱,走出门去想把这件斗篷还给刚刚那位姑娘,他跳舞的时候见过她,一个很美的女子,美到让大堂里所有的女子都失了色彩,想到她对自己赞赏的眼神,心里一暖,慢慢踱步到她雅间的门口,却收回了扣门的手,他抓紧怀里的斗篷,咬咬牙,转身离开,他把斗篷折叠好,藏进衣柜里,却瞧见斗篷的系带旁绣了一个“绾”字。
难道这是她的名字吗?他思忖道。
不小心触及脸上的淤青,凤眼暗墨深沉,绝美的五官瞬间扭曲狰狞,恨意翻飞,今日之事,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卿绾回到雅间后,原星逸疑惑道:“嫂子,你的斗篷呢?” 卿绾也没打算瞒着她,便如实的告诉了她,原星逸推测道:“是不是名花楼其他公子干的?” 卿绾道:“如果是其他公子,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她朝楼下张望,此时已经没了刚刚坐在岳明溪身旁的那名男子,“岳明溪旁边的男子你认识吗?” 原星逸摇摇头:“不认识,不过这几天他都跟她一块来的,每次岳明溪被叫走后,他都一个人在那喝酒。
” “他现在不在了。
”卿绾沉声道。
“嫂子,你不会认为是他干的吧?”原星逸不禁咋舌。
“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好了,咱们快吃吧,不然我回去晚了,李大人又该念叨我了。
” 卿绾和原星逸刚刚踏过名花楼的门槛,就看见一个白衣人煞气十足的提剑站在那,周围的众人都不敢往他身边凑,见她两出来了,冲她们森然一笑,卿绾定睛一看,竟然是原秋墨,可他不是被禁足了吗? 她低声问一旁原星逸:“那个白衣人是大皇子吗?” “是……是……大皇兄。
” 卿绾这才发现原星逸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捏住她的手,问道:“我都没抖,你抖什么?” 原星逸颤抖的话语中带有明显的哭腔:“完了,大皇兄不会放过我的。
” 卿绾无语望天,见他施施然向她们走来,长剑拖在地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鹰眸阴鸷冷冽向她席卷而来,犹如暴风雨前的沉闷令她窒息。
他冷声对原星逸道:“还杵在这做什么?” 原星逸望望一脸绝望的卿绾,有些犹豫。
原秋墨冷笑道:“还要我请你回去吗?” 原星逸不敢再三停留,只对卿绾低低道:“皇嫂,我先撤了。
”说完转头便跑。
这塑料花般的姑嫂情谊,真令她蛋疼。
原秋墨冷着脸,鹰眸血红残酷的盯着她良久,久到卿绾以为他准备要在这结果了她,但他一语不发的拉过她的手,拥着她大步离去。
卿绾一路被原秋墨拉扯离去,紧箍着她柔荑的大掌与她十指紧扣,让她想想挣脱都挣脱不掉,卿绾在后面奋力澄清道:“我真的是去吃饭的,我就看了那个花魁跳舞,连脸都没看清!什么也没干啊!” “你还想看清什么?”他蓦然停住脚步,脸色阴暗咬牙切齿道。
卿绾脑海里警铃大作,她真挚的望着快要压抑不住血腥煞气的男人,情真意切道:“我什么都不想看!他们哪有你好看!” 原秋墨鹰眼微眯,目光中暗流浮动,他冷哼一声,拉扯着她继续往前走。
他带着她走进一间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刚进门就把她狠狠扔在床上,卿绾被他甩的头晕眼花,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全是赤裸的站在她的面前。
卿绾来不及闭上眼睛,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她警惕的看着他,道:“你不许过来!不然我告诉女皇!” 他朝她上前几步,胯下微硬的紫红色阴茎在腿间上下弹动,卿绾闭上眼睛,脸烫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红。
他看着她怂成一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结实有力的胸肌上下起伏,怒喝道:“你闭什么眼睛!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卿绾怒了,她哪里不像个女人了!她闭着眼睛反驳道:“我全身上下都像个女人,倒是你!你看你哪点像个西凉男人!谁允许你对自家妻主大呼小叫的!” 原秋墨怒极反笑:“自家妻主?我们堂都没拜,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妻主?” 卿绾默默打脸,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索性把头缩进被子里,装鸵鸟。
原秋墨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真想把这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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