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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敌邦侵扰…… 作为平民百姓,虞秋当然是希望朝廷出兵的,边地百姓也是子民,怎能受外敌欺辱? 代入云珩的想法,虞秋觉得他一定也是想出兵的他可是做梦都想着杀人屠城的! 但战事发动非同小可,要考虑将领兵力、粮草兵马等,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草率决定。
虞秋不知具体情况,不敢断言。
然而前世是没有发起战事的,这一点她记得很清楚,至少到寒冬她死去时,国境之内无战事。
她斟酌了下用词,谨慎道:“近期是出不了兵的。
” “何出此言?”云珩手中的棋子终于慢了下来,停在棋盘上方迟迟不落。
梦境停留在上一次的月圆之夜,如水月色倾洒而下,斜斜打进空旷的阁楼,将两人周身笼罩了一层柔光。
没立即得到虞秋的回答,云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遮着薄纱的人,将手中棋子落下。
虞秋咽了咽口水,她没看懂云珩这一步的路数,更不知该如何给予回答。
一心二用着实分神,她暂时搁置下棋局,帷帽下的脸紧绷着,深思苦索想要编出个解释。
前世的确没有打起来,为什么呢?是圣上不支持? 虞秋记得虞行束说过皇帝主和,谨小慎微道:“圣上怜民生艰辛,不愿起战事。
” 云珩嘴角几不可查地弯起一个弧度,再道:“仅是如此吗?” 话中似有质疑,虞秋不由得深思。
她不通朝中事,却也明白这种家国攸关的大事并非皇帝一人决断,虞行束也说了,公仪将军是主战的。
公仪将军是云珩亲舅舅,也是随先帝平定山河的悍将,有他领兵出战,定能轻而易举平定边地,为什么没有出战呢? 没有人催促,只有风声飒飒,吹得树影摇来摆去。
虞秋急得掌心出汗。
她右手蜷缩了下,偷瞄云珩,见他左手拨弄着棋子,架在膝上的右手撑在了下颌,姿态是放松且优雅的,杏色长衫曳地他都不管。
虞秋深吸气,嗅到了他身上的熏香,有些像蔷薇香。
这让虞秋回忆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她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殿下应当知晓的。
”虞秋语句清晰道。
这是前世云珩问虞秋可知是谁要害她父女时给的说辞,是的,虞秋应该知晓的。
现今她把这句话还给云珩。
她故作淡然,说完视线落回棋盘,装作思索棋局。
清风拂来,帷帽被撩动,虞秋忙伸手压住,动作间看见了阁楼外的明月。
一眼望去,明月悬枝,琼花玉树与拱桥流水等尽收眼底,别院的景色幽静雅致,在暮春佳夜更显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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