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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却笑着道:“听说你棋艺有长进,咱们再来一局。
” 当年,是他,明知这样的祸患,也动了杀心,却心有犹疑,又不愿甫定天下,便以杀兄之行有伤仁主令名,是长歌冰雪聪明,深体他意,不惜为人所诟,不计自身荣辱风评,替他下了决断,抢先背负了杀兄之罪。
她要做,便做得决裂,将他彻底摘清,以全仁主之名。
而他,却因一时变生顷刻的震讶,却因不肯承认内心里的私意,却因所谓的区区帝王之尊受损,向她汹汹兴问罪之师。
彼时她微笑如故,未有一言自辩。
那笑意深刻于他记忆,想起时却痛断肝肠。
楚台风,庾楼月,宛如昨。
再回首,却已是一派秋声入寥廓。
看着他陷入回忆,萧琛的清澈目光,也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但瞬间便轮廓鲜明起来。
他转移话题,问萧玦是否回宫。
“不了,”萧玦尚未从刚才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抱着茶盏懒懒道:“朕无大碍,不必回宫惊动太后,就在这里略歇息就好,明日再回,还是你先回宫向太后禀明吧。
” 萧琛应了,想了想又道:“臣弟来前,太后还有一事嘱咐。
” 萧玦目光一缩,“嗯?” 只这般一转目,他利剑般的目光重来,比日光还光芒盛烈,萧琛却神色自若,轻轻道:“废后病重。
” 萧玦怔了怔,随即笑了,笑意如在云端浮过,极远,他狭长璀璨的双目瞟过来,眼角于某个侧面看来飞挑出极美的弧度,“她又病重了?” 那个“又”字,咬得极重。
萧琛只是微微笑。
萧玦向枕上一靠,看着帐顶道:“说我知道了,着太医好生看着,可怜她常要重病,实在辛苦,务必用些好药。
” 他语气森冷刻毒,萧琛却依旧笑容无暇,淡若春柳,神情温恬的躬身应了,又唤过近侍来,一一关照嘱咐,才飘然而去。
他天水之碧的衣角拂过庵堂,顿时绿了郢都郊野之秋。
秦长歌目送他离去,转身淡淡看了看萧玦所居之处。
目中掠过一丝疑惑。
当晚夜雨潇潇,无声而来,瞬间湿了青黑屋瓦。
秦长歌给呼呼大睡的儿子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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