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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金忙道:“你快些走罢。
” 姚修经过陈元卿身边时,陈元卿未避开,就那样拦着路。
两军对峙,一触即发。
“麻烦这位大人您让一让。
”姚修毕竟还是太嫩了,先开了口。
三十来岁的姚翰林或许能气得陈元卿七窍生烟,几无招架之力。
而这时陈元卿虽不悦,大多却是对着陶幼金的。
陈元卿倨傲地望着姚修,微侧了侧身淡淡道:“身为读书人描绘这明火执仗,当以为耻。
明年省试,你当要考的罢。
” 姚修待要说话,幼金却冲着门外的王婆子使了个眼色。
王婆胸口还疼着,壮着胆子在陈元卿眼皮子底下伸手扯住姚修,半拖拽着他出了门。
“婆婆,那位是谁,陶娘子不是个寡妇么?”姚修声音不高不低与王婆道,站在门口的陈元卿字字入了耳。
王婆手直打颤,好容易将人带远了些,才低声道:“姚相公,你可别火上浇油,娘子日后自会跟你解释的。
你听娘子的,今日先回罢。
” 王婆不知道怎么说,她也以为大人早忘了娘子。
说句不守规矩的话,娘子那瞧不出,姚相公却看着有几分意思,要真能与娘子走在一处也是不错的。
可偏偏,唉。
王婆子将院门锁了。
屋子门已经让陈元卿给掩上。
幼金站在那儿脚底发麻,头直发晕,哪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境况么。
她受不住,也不看陈元卿,一屁股坐下,宝贝似的开始收拾她那些画。
这妇人着实可恨,竟连半句解释都无。
要不是今天来了这么一遭,难不成她却要学陈令安,弄个孩子出来他才知道。
陈元卿多日以来的辗转反侧都聚成了怒意,他甚至发现自己拿她无法,不能像待陈元印那般上鞭子。
最后只得厉声呵斥道:“你与那人怎么回事?胆子如此大,身为妇人完全不守妇道,真不怕让人拉过去浸猪笼!” 幼金手下一顿,歪头看他。
她心忖道:“这人口不择言,要真该浸猪笼,他们无媒苟合不知道滚过数回床榻,自然也少不了他的。
” 幼金不说话,陈元卿窝着团火索性走过去,他看案上那一叠伤风败俗的东西还有熟悉的字迹,忽地将那些都扔到地上。
小娘子怔住,咬着唇看这人将她费了好些心力的东西踩在脚下。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心气,竟蹲在地上去扒他的靴。
幼金那点力气如何能让陈元卿放在眼中,况这样成何体统,他抬脚没用几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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