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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甜品店的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
夜幕将至,气温低至零下,坡道上不知何时遗留了一滩水渍,此刻已然结成冰。
刚刚妈妈催得急,她临走时不察撞在尖锐桌角,本就隐隐泛疼的腿在此刻一打滑,她刺溜一下跌在冰面上。
真倒霉催的。
饶是平时拌嘴吵架,出事进了医院,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妈妈。
做完检查,一切无碍,顾以棠方才给她拨去电话。
送走胡芳,顾雪清立马往医院赶,看见顾以棠躺在雪白病床上,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别哭啊,早知道不告诉你了,又没事。
” 其实她自己也吓得够呛,尾椎麻得不行,动弹不得,万幸检查下来没有骨折。
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晚,顾妈妈去外面卫生间整理妆容,再回来时,严颂也在身后。
他白大褂还没脱,看来是偷偷溜号。
摔跤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但,哼,她觉得和他也脱不了干系,顾以棠心里烦闷,偏过头装睡,只当没看见他,以及他面上的急切。
检查下来的报告放在床头,严颂不及坐下,一页一页地翻着,眉头渐渐舒展,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顾以棠没吱声,钻进被子里不言语,即使被褥上的消毒水气味有些扰人地往鼻子里呛。
气氛有些僵,顾雪清见状上前解围:“棠棠累了吧,小严,你快回去,这有我呢。
” 脚步声渐远,落在被子上的灼热视线也跟着远离,病房里逐渐恢复宁静。
外面,顾雪清又忍不住擦泪:“要去拜拜的,棠棠以前身体很好的。
” “妈,”严颂依依不舍看着病房里,安慰道:“我看过了,没事的。
” 想起刚才顾以棠的执拗行为,顾雪清又忍不住替她开脱:“你也别不高兴,棠棠她身上不舒服,嘴巴就不饶人啊,你说她这么一摔,会不会扯到之前开刀的伤口啊?” “不会的。
”阑尾炎手术过去那么久,刀口早已愈合。
安慰并不起效,顾雪清越想越难受,碎碎念着:“棠棠那个腿,以前上学的时候摔断过,会不会有影响?” “没有影响。
”严颂看过报告,不过,顾以棠摔断过腿的事,他还是第一回听说。
阑尾炎手术结束,顾以棠哭得眼泪汪汪。
她耐不住疼,摔断腿…严颂简直不敢想象她是怎么撑过去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雪很大的那年,棠棠读高二?”顾雪清慢慢回想:“寒假作业少,我给她报了个补习班,晚上回来太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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