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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里,陆承杀的沉默颇有几分微妙的尴尬。
好像做错事被花焰发现了一样。
花焰只是好奇,也没有真的想逼问什么,见他良久未答,只好松开了手,陆承杀顷刻间便离开了她,还坐得很远,只留给了花焰半个漆黑的背影。
干嘛啦! 花焰顿时有一些不满,人都清醒了几分。
刚才还离得这么近,怎么现在就一副避之无不及的样子。
她本来还想说要不要大家睡得近一些,也暖和一点,结果现在连口都不好开。
花焰瞪着他的背影,怏怏看了一会,只好作罢。
天亮之后,果然如陆竹生所言,有灰剑穗的外门弟子送来消息,要陆承杀即刻下山,追杀魔教教主谢应弦。
只是这弟子说时颤颤巍巍、瑟瑟发抖,离了陆承杀足有八丈远。
看得花焰都想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问他有这么可怕吗? 花焰估计他就算见到他们教主,都没这么害怕……毕竟谢应弦平日里也不怎么杀人,都是交给属下做,倒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主要是嫌麻烦。
他话磕磕绊绊说完,听见陆承杀道了句“嗯”,如获重释似的头也不回便逃下了山,还差点在刚化的雪水地里栽了一跤。
花焰实在不能理解,把头凑过来又端详了一下陆承杀。
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双眸漆黑,虽然花焰很嫌弃停剑山庄,但那一身滚银边的漆黑劲装确实被他穿得挺拔又修身,只觉得这具躯体蕴含着无穷力量,外加气场太盛——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大侠形象啊! 花焰看着看着,就发现陆承杀突然往边上走去。
躲开了她的视线。
她爹以往跟她娘闹别扭的时候,曾经忍不住感慨道女人心海底针,花焰看,有时候男人心也很海底针嘛! 明明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有点,哦不,是很了解陆承杀了! 她有一点点的郁闷,不过花焰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
很快,她就收拾着准备和陆承杀一起下山,这些日子她又乱七八糟地在石洞里摆了好些东西,为免被发现,都得好好收起来塞回陆承杀房间。
明明待得时间不长,真要走,花焰倒还有些舍不得。
峰顶辽阔,虽然寒冷但也视野极佳,站在崖边向下望去能看见广袤无垠的山川河流,与脚下的市井繁华。
陆承杀练功时,花焰就喜欢坐在一旁到处看,有时候盯着天边将要落雪的积云都能看上半天,脑中不停翻滚出她爹闲来无事吟诵的那些诗词,觉得很有意思,还要念给陆承杀听,还有时候,她会兴致勃勃盯着山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摊贩叫卖,看游人来去,看得陆承杀都坐过来,好奇地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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