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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她想挣扎,但却浑身无力。
于是她的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时间、空间、山和水都不存在了。
“诗苹,”他低声说,眼睛对着她的眼睛,鼻子对着她的鼻子。
“诗苹,认识你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恋爱,我一直以为爱着美嘉,现在我才知道我对美嘉只有野心,没有爱意。
这以前,我并不晓得爱情会使人像害疟疾似的发冷发热,会使整个心和身子都悬在半空里一般,会每一根纤维都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看到你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我觉得自己被妒忌燃烧得要爆炸。
哦,诗苹……”他狂热地吻她,吻了又吻,她喘息着,努力试着把头转开。
“放开我,请你!”她说,但却更紧地靠着他。
“他们一定在找我们了。
放开我,我不会和你结合,但我会记住你,永远记住你,你和那枚幸运草……”她的眼光模糊,内心掠过一抹刺痛。
幸运草,它将带给人幸福,但,幸福在哪儿? “我要你,随你怎么说,我要你!”他的嘴唇继续在她的嘴唇上移动。
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声使他们迅速地抬起了头来。
美嘉苍白着脸站在树林边,紧紧地盯着他们。
落日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眼光里的神色就像看到一个可怕的野兽一般,双手握紧了拳,嘴巴诧异地张成了一个〇形。
在一刹那间,三个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堪的沉默,然后,美嘉的眼珠转动了,突然,她爆发地对诗苹大叫了起来,一连串的话像流水般使人吃惊地倾倒了出来: “好!赵太太,你这条毒蛇,你这个阴险的狐狸!赵克文还不能满足你,你还要来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你这个卑鄙的、下流的、无耻的女人,你嫁给赵克文的金钱,再来诱惑别的男人!天下有个大傻瓜赵克文娶你,又有个大傻瓜江浩来接受你的诱惑!你怎么会不害羞?你怎么这样不要脸?赵克文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呢?你简直是条毒蛇!毒蛇!”她剧烈地喘着气,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转过头对江浩喊,“江浩,你不要再来骗我,你说过有了我,天下的女人全不在你的眼里,记得吗?现在……现在……”她的嘴唇颤抖着,泪珠涌了出来,嘶哑地说,“我恨你,江浩,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转过身子,她对着森林乱草中狂奔而去,一面跑一面喊,“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 好半天,诗苹无法恢复神志,只呆呆地站在那儿,江浩也一样。
过了好久,她才突然抬起头来,急急地对江浩说:“你还不去把她追回来!” 一句话提醒了江浩,他看了诗苹一眼,就对着美嘉跑走的地方追了过去。
诗苹望着江浩的身影消失,乏力地在地上坐了下来,把头埋在手心里。
就这样,她一直坐着,脑子里像是一片空白,没有意识,也没有思想。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她听到一片人声在呼喊,其中夹着克文的声音,在焦灼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惊醒了过来,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她正孤零零地坐在黑暗的森林中。
“赵太太!赵太太!” “江浩,美嘉!” “诗苹!你们在哪里?” 诗苹听着这些呼声,努力支持自己站了起来,她觉得头晕目眩,有些站立不稳。
扶着树木,她走出了树林,克文很快地发现了她,他向她跑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说: “你们在干什么?大家都在找你们呢!”诗苹默然不语,克文诧异地望着她。
“怎么?诗苹,你没有不舒服吧?你的脸白得像一张纸,江浩和李美嘉呢?他们不和你在一起?” “李美嘉跑了,江浩追她去了!”诗苹疲乏地说。
“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克文追问。
“李美嘉跑了,”诗苹重复地说,“克文,你还不懂吗?江浩去追她了!”说完,她向帐篷走去,三兄弟和燕珍都围了过来,但诗苹一语不发地钻进了帐篷。
克文追过去,扶住营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诗苹?” “请你让我安静一下,我要好好地想一想!请你!” 克文木立着,咬紧了嘴唇,手指几乎握碎了帐篷的帆布。
一小时后,江浩跑回了营地,他的脸色惨白,黑眼珠显得特别地黑。
“我找不到美嘉,”他说,“夏人豪,我们必须燃上火把,分头到山里去找!” 克文对江浩走过来,把他拉到一边说: “我很想揍你一顿,但我要帮你先把美嘉找回来!” 江浩直望着克文的脸,坦率地说: “你可以揍我,我是情不自己。
”然后又轻轻加了一句,“她怎样,她好吗?” 克文望着江浩,他的眼睛愤怒地燃烧着。
但,他终于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只冷淡而简短地说: “江浩,你错了,美嘉和你才是一对!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去招惹诗苹!” 江浩望着克文,然后返身去点火把说: “我要先去找美嘉!” 诗苹钻出了帐篷,她仍然苍白,但却显得坚决。
她迅速地走到克文身边说: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找美嘉!” “你最好去睡一下,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克文温柔地说。
“不!”诗苹说,“我要去!” 夏氏兄弟诧异地望了望诗苹、克文和江浩,奇怪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珍却以她女性最敏锐的感觉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脸上带着领悟的神情,注视着诗苹。
大家很快地燃上了火把,夜已经深了,月亮和星星俯视着大地,带着点嘲弄的味道。
他们分散开向山的每一个角落里搜寻,一面高声呼唤着,摇晃着火把。
在这样的深山里,想找寻一个人,正像大海捞针般的艰难。
山上草深没胫,他们钻了进去,忘了对蛇的恐惧。
到处此起彼应地响着呼叫声: “美嘉!” “美嘉!” “美嘉!” 最后,他们在森林里碰了头,每个人都显得垂头丧气。
江浩抬头望着山,这山是如此的高,如此的大,第一次,他慑服于山的力量之下了。
夏氏兄弟用火把无意识地在附近照着,克文仍在高声地叫着美嘉。
忽然,他们听到一个轻微的、近乎呻吟的声音,大家都向着声音的发源搜过去,江浩高声地喊: “美嘉,你在哪儿?” 那声音又响了一次,这次已经很清楚地可以辨出是一声啜泣。
大家跑了过去,于是,在火把照耀下,他们发现了美嘉。
她瑟缩在一棵大树底下,衣服都撕破了,头发零乱地披在额际,大眼珠里有眼泪还有恐惧。
她双手抱着肩膀,正在发着抖,那样子显得无比地孤独无助,也无比地美丽。
“美嘉,”江浩冲了过去,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重复地喊,“美嘉,美嘉!” “在那树叶后面,”美嘉颤抖地抓住江浩说,“有一对眼睛在看我!” 每一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夏人豪本能地伸手到肩膀上去拿猎枪,这才想起来猎枪并没有带在身边,他喃喃地自语着说: “奇怪,每次需要猎枪的时候,它总是不在身边!” 夏人雄和夏人杰同时举起火把,向树叶后面搜寻,但,什么东西都没有。
燕珍眼尖,高声地叫了起来: “啊,鹿!” 大家看过去,一只美丽的公鹿正向森林里逃走了。
“没事了!美嘉,我们到营地去吧!”江浩说,搀着美嘉站起来,声音出奇地温柔。
他们回到营地,大家都不说话。
夜很深了,营火噼啪地响着,这是山里最后的一个夜。
诗苹坐得离火很近,注视着火焰,她心里有一百种情绪在交织着,有一刹那,她竟想到死,想到解脱。
她的目光如梦,神情显得茫然若失。
半天之后,她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抬起头来,克文正深深地注视着她。
“去睡吧!夜深了,明天还要走一天山路呢!”他说。
她站起身来,顺从地钻进了帐篷。
帐篷里,美嘉还没有睡,正双手抱膝坐在那儿,对营外的星光出神。
诗苹望着她,轻轻地说: “请原谅我!” 美嘉有点吃惊,脸立即红了,也轻轻地说:“也请原谅我,我说了许多没教养的话。
” 诗苹钻进睡袋。
但,这是个无眠之夜,美嘉却依然很快地睡着了,燕珍整夜说着呓语,叫着夏人杰的名字。
天亮了,他们拔了营,向山下走去。
最后一天的山路比起以前的是好走得多,下山的速度非常地快。
一路上,美嘉始终拉着江浩的手,对江浩问东问西,经过这一次事件,她对江浩似乎反而柔顺了。
江浩则相反地十分沉默。
诗苹一路上几乎没有讲过话,克文小心地照顾着她,但也默默不言。
只有燕珍在三兄弟中谈论不休,可是,三兄弟却显然不大感兴趣。
黄昏又来临了,他们已经距离林场不远,到了林场,他们预料可以受到很丰盛的招待,然后可以搭车子直驶山下,今夜,他们将可以在城里过了。
诗苹默默走着,一直若有所思地,当克文伸手帮她下一个山坡的时候,她忽然抬头望着克文,摇摇头说: “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在发生这一切之后,我不可能再和你一起生活了,我要离开你,独自去过日子。
” 克文握紧了她的手说: “一切都会好转的,相信我。
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快到山下了。
” “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骂我?”她问。
“我爱你!”他简单地回答,诗苹愕然地望着他,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天黑了,林场的灯光已隐约可见,美嘉深深地叹口气说: “看到了灯光真好,我多希望躺在沙发里,喝一碗好汤。
” “我只想洗个热水澡!”燕珍说,又加了一句,“我的妈,这几天总算挨过去了!” 江浩脸色憔悴,始终在深思着,美嘉望着他说: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又回到人的世界了!” 他惨然一笑,笑得很无奈,很凄惶。
习惯地搜寻着诗苹的眼光,后者正紧倚着克文,眼睛依然望着远方。
“那有什么不好,快到家了,妈一定早就惦记着了!”美嘉说。
诗苹机械地移动着步子,“再会了!山!”她想,心中掠过一抹刺痛。
莫名其妙的眼泪充塞在眼眶里。
“有时候,”她默默地想,“我们对许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看那些灯光,那儿是人的世界,我讨厌它,但我还是要回到那儿去,没有人能逃开这个世界!”她伸手去拿手帕,一样东西落了下来,她俯身拾起它,是那片枯黄的幸运草,她审视着它,嘲讽地微笑着。
“我们怎么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幸运草?”她想。
“或者遍地皆是,只是我们忽略了它,没有去把它摘下来!也可能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幸运草,这只是片变态的叶子而已。
” “哦,”夏人杰打了个哈欠,对夏人豪说,“我想起了,星期六晚上还有个舞会,我要去请周小姐!” “今天星期几?”美嘉问。
“大概是星期三。
”夏人豪说。
“对了,星期五你要到美国大使馆去办签证,别忘了!”美嘉对江浩说。
“没有忘。
”江浩无力地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到。
灯光已近在眼前了,在那儿,迎接着他们的有饭菜、有热水、有文明,还有一份无奈的人生。
山很快地被抛在后面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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