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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毁,郎君便几乎是个空头护军了呀! 这么一想,接连把桓行简看了几眼,他听了这话,眉头都不动一下,众人见桓行简倒不气,急的郭建说道: “中护军,我等不服,众人以为我只靠太后裙带而来,中护军当知属下自入禁军,一日不敢懈怠,怎能说毁制便毁制了呢?” “你怎么回的?”桓行简知道他少年人沉不住气,果然,郭建嘟囔道:“属下说,这不合先帝在时的旧制,中领军说都督中外诸军事的是大将军,一切由他裁夺。
且说,故由新来,不合时宜的自然要改一改。
” 既是这样,那是无从禁止了。
桓行简心底滚过一阵麻凉,面不改色,安抚他两句: “不至于让你们赋闲,不过卸了官职,先去吧。
无论是在何处,希望尔等都不要懈怠了,好好当差。
” “中护军!”郭建简直想跳脚,一张脸,憋涨的紫青,“我要去找太后!岂只我一人丢官,属下的那些从官也要跟着倒霉,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桓行简并不阻止,只是说:“太后也无权干涉。
” “我知道,可我得让太后知道,让陛下知道,大将军存了什么心!”郭建把个头盔一抱,二话不说,大步流星朝永宁宫方向去了。
石苞望着他走远,神情凝重,见桓行简不过一切如故继续巡检,心急如焚,搓手欲言又止。
回了值房,桓行简在册薄上勾勾画画,偶尔,提笔写几个字,与寻常无异。
“郎君,不去找大将军理论吗?难道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们也由着他说毁制就毁制?”石苞终于憋不住了,磨叽在案头徘徊。
焦灼的眼把桓行简一望。
桓行简眸光微闪,蘸满了墨,于藤纸上先写个“心”字,却未再继续。
一调头,伸手解下石苞腰间匕首。
刀鞘朴拙,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可刀锋锐利,他拔了出来手腕随意转了一转,在“心”字上一捺,无关紧要似的: “刀悬于心,是个‘忍’字,一软一硬,相得益彰。
” 石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却觉得耐心磨尽,再无出头之日的不详预感浮上胸臆。
“郎君,”他无奈地喊了一声,“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可有句话叫忍无可忍……” 桓行简波澜不惊一笑,抬眸间,杀气顿壮:“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 石苞眼睛倏地一亮,紧跟着,旋即黯淡了:“郎君如今有几分把握?” “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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