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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罢。
” 丹絑端详了一下碧华灵君的神情,觉得这个神情很让他老人家满意。
碧华灵君的神情明显有些愣怔,目光却仍然忍不住流连在镜面之上。
丹絑便倾身向碧华灵君,手臂绕过碧华灵君的手臂,伸手覆在镜柄,镜身上顿时七彩流光闪烁,镜面上又换了一副图景。
似乎还是刚才的那棵梧桐树,还是那个鸟窝,窝中的雏鸟却换了模样,不再是绒绒的一团。
羽毛已大略长出,全是鲜艳的朱红色,但尾巴后面秃秃的,嘴角还带着些嫩黄。
丹絑紧靠着碧华灵君的肩微笑道:“这是比我刚才那个时候略大了些,已经会飞了。
” 镜中的小凤凰跳到窝的边缘,歪头向远处打探。
它颈上的毛还是绒毛,双目依然水汪汪的,又精神,又明亮。
丹絑甚是自谦地道:“大些可能就没刚才那么讨人喜欢了,不过尚且过得去罢。
” 恰在此时,镜中有一滴叶片上的露水滴到了小凤凰的头上,它立刻闭起眼甩甩头,碧华灵君捧着镜子,不由自主便脱口而出道:“并……并非如此。
” 丹絑“嗯”了一声,不动声色。
小凤凰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它羽翼刚刚长成,飞得还不算很稳,也飞不高,大约就在一树高的位置歪歪斜斜忽左忽右地飞着。
有几回眼看要撞到树上去,碧华灵君的心忍不住跟着被一揪一揪的。
半晌之后,竟然被它飞出了树林。
小凤凰在空旷的天空下抖抖翅膀,浑身忽然轰地冒出火光,咻地像一枚被弹弓打出的石子一样向前射去。
丹絑在一旁道:“唉,我那个时候,已经粗会些大略的仙法,但在树林中不敢用,一怕烧了树,二怕撞树,因此都是出了树林才用一用。
” 碧华灵君的视线粘在镜面上,含糊地应了一声。
丹絑笑吟吟地,又就势挨得更紧些。
这厢镜中的小凤凰已经飞出很远,到了一处石头山边。
石头山下就是大海,浪击大石,水花如碎银,溅起又落下。
小凤凰在石山面海的一处斜坡上盘旋,像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突然间,它似乎瞧见了什么,盘旋了一圈落在其中一块石头上。
丹絑本来只管在一旁闲看,看到这个景象时方才发觉有点不好,这面镜子他刚到手不久,追溯往事的法力拿捏得尚不得当,比如此时就把不该追溯的事情给映了出来。
但要在此时收法,只怕太过明显,丹絑只得任由镜中的情形继续下去。
小凤凰落在石头上后,向前跳了跳,碧华灵君便看见,在距小凤凰不远处的石缝里,有个软草铺成的小窝,里面睡着一只小小的、圆滚滚的幼龙。
丹絑不能不承认,浮黎这个老东西,幼齿的时候,也还算能看的。
幼龙身上的鳞片尚未长出,皮色碧青光滑,头上两只龙角还是两个小鼓包,四只小爪搂住一颗光滑溜圆的鹅卵石,睡得十分惬意。
碧华灵君盯着幼龙,眼光又热切地直了起来,嘴角似乎还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幼龙鼓鼓的肚皮跟着鼾声起起伏伏,碧华灵君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拂上镜面,像要想摸一摸它的肚子。
丹絑瞄着碧华灵君的手指,依然按捺着不动声色。
小凤凰蹲在石头上,探头探脑地打量酣睡的幼龙,忽而拍拍翅膀,浑身红光一闪,变成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
他此时眉眼中已经可以看出如今丹絑的一些形容,异常精致漂亮,身上有模有样地穿着绯红色的小衣袍。
他卷卷袖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酣睡的幼龙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羽毛,戳了戳幼龙的鼻子。
幼龙重重地喷了一口气,鼻子在怀中抱的鹅卵石上蹭了蹭,仍然紧紧闭着眼,蠕动了一下,继续呼呼地睡。
小凤凰露出牙齿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继续捏着羽毛,在幼龙的鼻子边上这里戳戳那里戳戳。
丹絑咳了一声道:“那个,清席,我年幼的时候,是有点淘气。
谁年幼的时候,都难免这样,回头想想,却也可爱,是吧?” 碧华灵君没有应声,看小凤凰拿着羽毛将幼龙戳得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终于,一个十分厉害的喷嚏后,幼龙努力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确认了罪魁祸首后,幼龙大怒,一道青光闪过,也变成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童,卷起衣袖,向小凤凰扑过去,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两人拳脚齐上,实力似乎不分上下,片刻后都鼻青脸肿,幼龙一把抓住小凤凰的衣袖,扯下一绺衣角,随手一抛,衣角顿时变成一簇羽毛,纷纷扬扬飘散各处。
小凤凰便身上又嘭地一阵红光闪过,变回雏凤的模样,飞到半空中,呼地吐出一簇火焰,直扫向幼龙。
那厢幼龙也变回龙形,喷出一股水汽,灭了凤火。
继而摇头摆尾,咔地又吐出一道闪电,直劈向小凤凰。
两位年幼的未来仙帝便在半空中,如此酣战起来。
丹絑道:“小孩子么,都喜欢打架。
等大了之后,就不再干这种事了。
”这么说着,镜身又光芒闪烁,镜面上,又换了情形:“你看这时候,就大些也稳重些了。
” 镜中白云蓝天,一只凤凰栖息在梧桐枝上。
它嘴角的嫩黄已经褪去,尾羽也已长出,羽毛华彩灿烂,只是体态似乎比如今的丹絑稍微小点。
丹絑道:“清席,你觉得这个时候,和刚才那些时候比,怎么样?” 碧华灵君道:“帝座的原身,无论何时,都独一无二。
” 镜中的凤凰正优雅地用喙梳理羽毛,一边的羽翼微微抬起,颈项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一片绿叶轻飘飘地从它头顶的树梢上落下,恰巧落在它的头上。
凤凰轻轻地摆了摆首,那片树叶便从它头顶掉落,它再慢条斯理地继续梳理羽翼,因蹲的姿势太过优雅,爪下一滑,一头从树上栽下。
凤凰笔直地向下砸去,总算在砸到地面之前拍打双翼,飞了起来,打了个弯后落到地面,一阵流光闪烁后化成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红衣少年,慌忙四处张望,确定狼狈的形容没被谁瞧见,右手握拳举到嘴边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整了整衣袍。
碧华灵君忍不住嘴角向上扬起。
丹絑似是带着惭愧地道:“那时候我刚算长成一只成凤,那个年纪么,都喜欢装装样子,喜好讲究浮夸的仪表,言行举止也非要装老成不可。
在凡间似乎有句话形容这种情形,是不是叫装门面来着?” 碧华灵君笑道:“我在凡间,还是少年的时候,也这样过。
那时候大冬天还拿把折扇在手里摇,觉得这样风流得不得了。
” 丹絑道:“我记得我当时,一天要去清泉里沐浴三四次,而且去沐浴的泉水一定要隐蔽,因为沐浴后羽毛湿透了,太不好看,怕被瞧见了,都偷偷摸摸等晾干了才出去。
” 碧华灵君道:“沐浴后化成人身不就行了?” 丹絑道:“哪那么容易,你看我这时的衣裳,还是红的罢。
并不是我爱红,我年少时那个年头,不像如今,有仙法典籍,还有前辈的仙指点修炼。
我们那一辈,什么都还没有,都是天生有仙力,再一点点自己摸索修炼。
我在这个时候,化成人形时身上的衣裳还是我自己的凤羽变的,羽毛是湿的,衣裳就是湿的。
” 碧华灵君像是想说什么,但他微微动了动唇,又咽了下去。
丹絑道:“对我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么?” 碧华灵君顿了一顿,方才道:“小仙我……刚才是想,倘若帝座你,那时候脱下衣服,是个什么模样……” 丹絑立刻道:“虽然本座现在早已不是当年了,不过还能变化成当年的模样。
清席你若想看,我可以变回去脱给你看。
你要是觉得这里不方便,便去找个温泉,一起泡泡,我脱给你看。
” 丹絑的目光灼灼,神情十分恳切。
碧华灵君道:“帝座千万不要误解,小仙的意思是,帝座那时如果脱下衣衫,再变回原身……” 丹絑道:“本座并没有误解,清席你说的脱下衣衫就等于我拔光了毛,没毛的凤凰我可以变给你看,估计,也就和那烧鸡差不了许多罢。
”眯着眼微微一笑,“难道清席你想成了别的什么?” 碧华灵君忙道:“没有没有。
” 镜中的红衣少年弯腰捡起刚才摇落的树叶,放在口边呼地一吹,叶片被吹得向上翻飞,在风中打了几个圈。
少年扬眉一笑,拂袖离去。
蓝天碧树,彤日白云,竟在一瞬间,都变得艳丽无比。
七色流光再度闪烁,镜中的画面再度变幻,狂风怒卷,云涛翻滚,云浪之中,一只硕大的火凤祥光闪闪盘旋翱翔,它口中吐出烈火,双翅扇出狂风,风携火势,卷向对面,浓烟滚滚,烟雾之中,有魔族抱头鼠窜的身影,还有…… 丹絑摸着下巴道:“这是本座当年降魔时的情形,当年之勇不应再提,不过权且回顾一下只当是消遣了。
清席你看,我这时还算英勇罢。
” 碧华灵君点头道:“极其英勇,但,帝座你这时是在伏魔?” 丹絑颔首道:“是。
” 碧华灵君道:“唔,那为何小仙看着,帝座你的凤火烧的那个,是浮黎仙帝?” 凤凰的两个翅膀在用力扇风,将火扇得分外旺,火焰焚燎着无数的魔族的身影,但火舌直指处,却是一条鳞片亮闪闪的青龙。
丹絑道:“说起来有点伤感,当时大家都年轻气盛,争灭魔族抢功绩,难免有摩擦,有时亦会起点小冲突。
我知道烧不死他才那么烧,这种火浮黎他还扛得住。
你没看他也在喷水唤雷电么,雷电还都是冲着我的天灵盖来的,只是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肚量宽些气量大些,一向都不和他计较。
唉,现在么,这些事情早就陈得霉烂了,更不会提了。
撇去这个,清席你看,这时的本座和浮黎比,还是他比幼年的时候走形得更厉害罢。
” 碧华灵君唔了一声,丹絑满意地笑了。
转眼间,酣战的场景就变成了一个身影独自站在云端的石柱边。
乌发垂肩,平滑如缎,长袍宽袖,华美闲适。
他此时的面容,已完全是如今丹絑的模样,正缓缓地擦拭着沾满魔血的长剑,就好像在欣赏一枝新折的桃花,一根发了新叶的柳条,既优雅又闲散,根本想不出他刚经过酣战,更想不出,他就是那个拍着翅膀扇风的大凤凰。
碧华灵君端详着镜面,丹絑笑眯眯地看他:“清席,你看,其实这样的时候,也不错。
” 碧华灵君没说什么,镜中的情形终于都消失不见,变成一面平平常常的镜子。
丹絑拿回镜子,在手中把玩:“清席,修仙讲究随性,你知道是为何?” 碧华灵君道:“愿听帝座教诲。
” 丹絑道:“不拘泥,不执著,是以为随性。
且万事万物,总有变化。
如凡间,有沧海桑田,如天庭,有云霭聚散。
如你府中的小仙兽,总有长大的一日,如当年那个毛茸茸的雏凤,也就这么变成了本座。
仙者,长生不老,既要以不变之心去待万变,也要随变而变。
像你也曾说,你府中长大的那些,有的都还是留着,年幼的,总归要长成大的,但其实你若以不拘泥的眼光来看,年长之于年幼,不过是浮云的聚之于散罢了,何不用一贯如之的心来对待?这就是以不变对变。
而且年幼总要变成年长,即是证明,长要优于幼。
就像本座,如果依然是那个毛茸茸的雏凤,定然是不行的,还是要现时现状,才是最好。
因此,于幼要疼惜爱护,你已做得很好,但于长,不妨用更进一步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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