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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朱祐樘的眉头微蹙,当即便将目光落在负责膳食的覃从贵身上,只是覃从贵像便秘般不敢说一言。
其他太监和宫女纷纷低下头,却是不敢接这个话。
朱祐樘的脸色顿时更是凝重,倒不全是这没有多少油气的食物给闹的,而是感觉这帮太监太不将自己这位太子当一回事了,亦或者是那个女人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太子殿下,我听说太子府库现在的银两已经所剩不多,所以我们所有人的膳食都要精打细算,你这个已经很好了!”牛蒙蒙看到大家都不敢说话,便忍不住站出来透露实情。
只是此话一出,包括黄盼在内的太监和宫女都怜悯地望向牛蒙蒙。
朱祐樘看着这个宫女的眼神格外清澈,却是十分疑惑地道:“孤记得今年开府之初,父皇给太子府拨了足足一万两!” 覃从贵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只是发现牛蒙蒙竟然还敢继续说的样子,当即便使劲地递眼色,当真是没领教过太子妃惩罚人的手段。
“太子,是这样没错!不过太子妃的花销太多了,她不仅买了很多的金银首饰,而且还给她娘家人很多……” 牛蒙蒙的脸色一正,当即便掰着手指宛如管家婆般计算起来,只是旁边覃从贵一声声的重咳,终于让她意识到这些话似乎不能乱说,这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朱祐樘望向像得了肺痨的覃从贵,便是不满地道:“覃从贵,你真得了什么恶疾,今后就别再出现在孤眼前了?” “太……太子爷,没……没有的事!”覃从贵急忙停止咳嗽,吓得连连进行摆手。
朱祐樘看着眼前八素一汤,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
自己这个太子府的财政紧张,并不是岁赐出了问题,而是迎娶进来一个挥霍无度的太子妃。
偏偏地,这位太子妃时不时还要照顾娘家人。
有鉴于汉朝外戚干政的危害,太祖在打下江山后,便通过限定皇子婚娶对象为小门小户来防止外戚做大。
张玉娇的父亲张峦以乡贡进入国子监,其堂兄张岐是原辽东巡抚,但终究不属于世家士族,故而只算得上是中等之家。
张玉娇是张家长女,跟朱祐樘刚刚成亲半年,说两人有多深的感情自然不可能。
在掌握太子府的财政大权后,虽然一万两看似不少,但这银子自然经不过她如此挥霍,而今自然是要捉襟见肘了。
朱祐樘知道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祸根,性格上的软弱和过度宠爱致使张玉娇得寸进尺,最终自己这一脉连个继嗣都没有。
朱祐樘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满桌只有那一碟羊肉水晶饺才有点荤味,便伸出筷子夹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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