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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她反复思量过了,还是启用那两个人最为稳妥。
辛茴在北院守了一晚上院门,上午只补眠两个时辰,此刻脑子还跟不上趟。
“几时选定的掌柜?是谁?” 李凤鸣将一枚青玉花形扣放在桌上,看向淳于黛。
“当初是你经手的,你应当知道他们在哪里吧?” 淳于黛立刻心领神会:“雍京城南,桐木巷,惠生赌坊。
” “你先问清楚他们的心思,若已不愿效忠于我,那不勉强。
若愿,往后他俩对外就是那间铺子明面上的东主,”李凤鸣以指节叩了叩桌面,“对这府中,就说我将那铺子又转手卖了。
懂我意思吗?” “懂。
可是,即便他俩旧志不改,至少淮王和姜叔夫妇是瞒不住的,”淳于黛冷静地指出漏洞,“毕竟咱们要用桂子溪的工坊。
” 李凤鸣道:“萧明彻和姜叔夫妇,我会提前告诉他们,是你们这几日无意间遇到,接触过后觉得那两人油滑机灵又俊俏,是做掌柜的好人选,这才聘来的。
” 至于萧明彻信不信,那没所谓,一口咬死这么个说法就行。
淳于黛颔首:“记住了,殿下放心。
” “殿下是要启用玉方和荼芜?!”辛茴总算醒过神来,既惊且喜。
“上次见他们,还是我成年礼的前两日。
那时我年少轻狂,万没料到会成如今这般。
你们见到他俩以后,先帮我说声抱歉。
让他们在异国蛰伏三年多,却终究虚度了。
” 李凤鸣眼帘半垂,自嘲地笑笑,心中陡起烦乱闷火。
这股突生的郁结邪火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你们几个或许是十辈子没做好事,今生才遇到我。
当初许诺过的锦绣前程,再也给不了你们了。
大材小用,是我之过。
” 辛茴倏地敛笑,和淳于黛不约而同,双双单膝跪地。
“殿下!” “跪什么跪?我就随口感慨一下。
” 李凤鸣摆摆手,装作玩世不恭的调调,淡淡带回正题。
“去吧。
对他俩务必交代清楚我现今的身份,免得他们往后见着我时,认错了人。
” ***** 中午,李凤鸣精神恹恹,便吩咐院中的侍女珠儿:“淳于和辛茴出去办事了,院中你多担待些。
我去睡会儿,若有什么急事,直接进寝房禀我。
” 平常她的寝房只准淳于黛和辛茴出入,突然得她这番示下,珠儿很是欣喜。
“是!可您不用午膳就睡吗?” “早起到现在就浑身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待会儿让厨房煮一点白粥,不必另外备菜,我睡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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