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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晋慈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有人可以为她承担麻烦和痛苦这件事。
因在她的过往认知里,人人都有痛苦,而这些身怀痛苦的人,却不尽然能做到彼此理解体谅。
林晋慈将手机关机,拉住傅易沛的手,往前走去,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目的地不远,是位于小区中心的儿童游乐区域,正是晚上吃饭的时间,这里没人,旋转滑梯像一栋废弃的空房子,横杆下的秋千静然垂落,一动不动。
直到有两个成年人走进来。
窗户亮满灯火的住宅楼围在四周,约略听到一些住户家里的声音传来,也细不可辨,只将这处没有灯光的游乐园衬得更加安静,静到如同在夜晚消失一般。
林晋慈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目光一点点看过周遭。
十几年过去,花草树木会生老病死,建筑也会在岁月风化里慢慢透出衰竭气息,一切都在变更。
“我弟弟三岁时,我家搬进来,当时这是附中这一片最好的小区,现在已经不是了。
” 傅易沛坐在旁边的秋千上,目光也跟着打量周围:“你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吗?” “怎么可能。
”林晋慈立马否定。
她记得夏蓉谦虚带笑地与亲友谈起他们的新房还不错时,总要提这处游乐园的设施有多丰富,不是好小区不会如此配置,但好笑的是,她和弟弟从来没有来这里玩过。
“我读小学的时候交过一个朋友,她来这里玩过。
” “成寒吗?” “不是,是另一个女生。
” 傅易沛问:“她怎么了?她也住在这里?” 林晋慈摇头:“她不住这里,那时候她和她爸妈还有弟弟,租住在附近一个已经被拆掉的居民楼里,她来找我玩,我看着她一次次从这个滑梯上滑下来,很开心的样子。
” “你不一起玩?” 林晋慈想了想,笑了,忽而收拢笑弧的表情又透露着一丝苦意。
“我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是不敢上去,可能我妈为了不让我弟弟去玩,总吓他,说那是一身脏的野孩子玩的,不听话的野孩子,就会被父母丢掉。
” 林晋慈说回小时候的那位朋友,说她性格开朗,在班里总是爱笑爱闹,最喜欢凑到林晋慈面前说的话是“你怎么不开心啊”。
可能当时年纪小,情感识别比较迟钝,林晋慈一直以为那是关心,就跟这个自认为同病相怜的朋友诉说苦恼。
那天就是在这里,她的朋友玩得满头大汗,听林晋慈说一次次被父母像透明人一样忽视的痛苦。
朋友听后,冲林晋慈撇嘴摇头地说,我妈说我赶上好时代,女孩子现在都能读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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