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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点力,当下毫不迟疑的就走到了韩佩瑛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低声说道:“不必害怕,咱们联手对付这个魔头!” 韩佩瑛则是大感尴尬!谷啸风虽然移情别恋,但名义上还是她的未婚夫,对这一个她曾经寄托过幻想,而又曾经令过她大大难堪的男子,饶是她如何心胸宽大,也决不能释然于怀,完全谅解。
这刹那间,韩佩瑛心乱如麻,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恼恨?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朱九穆杀机陡起,喝道:“好,且看你能接我几掌?”心想:这少年如今已能够抵御我的修罗阴煞功,再过几年,那还了得?不如趁早除他,免得将来多个强敌!至于韩家这个丫头,就让她遭受池鱼之殃,那也是顾不了这许多了! 这一掌来得又快又狠,韩佩瑛但见对方肩头微动,已是感到奇寒袭胸!谷啸风左掌一勾,轻轻一带,将韩佩瑛推过一边;右掌伸出,“乓”的与朱九穆对了一掌! 韩佩瑛被他握着手臂带过一边之际,只觉一股暖气从他掌心传来,压在胸口的“冰块”登时如受暖流融化,舒服了许多。
朱九穆第九重修罗阴煞功的掌力发出,冷风呼呼从她身边掠过,她也只不过是打了一个寒颤,迅速又从旁边挥剑而上! 朱九穆刚才用隔物传功的本领奈何不了韩佩瑛,已是颇感诧异,但隔物传功只不过使上一两分功力,此际他已是发出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韩佩瑛居然还能挺得住,朱九穆就不止诧异,而是大感惊奇了。
韩佩瑛在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之下能够挺住,不但朱九穆惊奇,谷啸风亦是始料不及,心里想道:“原来她的功力远远在我估计之上,她没有练过少阳神功,居然也能禁受,这我可真是自愧不如了!” 原来谷啸风之所以能够抵御修罗阴煞功,那是因为他从小就跟母亲修习少阳神功之故。
少阳神功并不能“克制”修罗阴煞功,但却可以免受它的伤害。
韩佩瑛之所以禁受得起,却又是另有几个原因。
第一,她曾经受过修罗阴煞功的伤,后来喝了“九天回阳百花酒”医好的,这就等于患过某一种病的人,用特效药医好之后,身体内自然而然的就增强了抵抗这种病毒的能力。
第二,她得了谷啸风一臂之助,少阳神功又加强了她抗御的功能。
第三,她只是给朱九穆的掌风波及,并非正面和他的第九重修罗阴煞功对抗。
韩佩瑛本来最怕对方的修罗阴煞功,经过了这一掌之后,自己不过打个寒颤,登时勇气倍增,心知只要避开正面,对方的掌力就难以伤她。
于是使出了轻灵翔动的惊神剑法,从旁配合,专施侧袭,着着抢攻。
谷啸风去了顾虑,他的看家本领也就更能施展了。
接过了朱九穆两掌之后,谷啸风“刷”地拔剑出鞘,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剑!” 谷啸风的少阳神功是母亲所授,剑法则是父亲所传。
谷家是以剑术著名的武学世家,家传的“七修剑法”只有在韩大维所创的惊神剑法之上,决不在惊神剑法之下。
只见他在一声“看剑”之后,剑尖已是抖出了七朵剑花! 这七朵剑花,其实亦即是七个剑点,只因谷啸风的长剑使得太快,这七个剑点竟似同时落下,每一个剑点都是指向朱九穆的一处大穴! 朱九穆吃了一惊,心道:“七修剑法,果然非同小可!”挥袖一拂,只听得“当”的一声,剑光流散。
谷啸风虎口发热,剑尖竟然歪过一边。
一热之后,跟着又是一冷,饶是谷啸风身有少阳神功,也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谷啸风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衣袖本来是柔软之物,但经过了朱九穆的玄功运用,拂在他的剑上,竟然就似铁石交击一般。
谷啸风这才知道,朱九穆不仅是“修罗阴煞功”厉害,内功的深厚,也是远远在己之上! 但谷啸风却不知道对方也是同样吃惊。
原来朱九穆在那一招之间,同时使出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和“铁袖功”,这两种功夫都是颇为消耗功力的,决不能连续的同时施展。
朱九穆退开三步,偷偷一瞧,只见衣袖上已是给剑尖刺破了七个小孔!幸而谷啸风没有一退即上,跟踪追击,否则朱九穆在他们联手夹攻之下,已是难以招架。
谷啸风吃了点亏,不免加了几分谨慎。
朱九穆怕伤了元气,不敢把两种邪派奇功同时使用。
这么一来,双方恰好打成了个平手。
朱九穆将“修罗阴煞功”与“铁袖功”交互运用,数十招过后,谷啸风还不怎么,韩佩瑛已是渐渐有点支持不住。
朱九穆每拍出一掌,寒气就加重一分。
寒气越来越浓,韩佩瑛喝过的“九天回阳百花酒”在她身上产生的药力,已是不足与寒气相抗。
谷啸风遮在她的面前,加强了少阳神功的掌力,掌风发出,令韩佩瑛如沐春风,这才好过一些。
但谷啸风的功力不及对方,两股掌风激荡之下,仍然是寒气侵肌。
不过由于产生了中和的作用,减少了几分寒冷而已。
朱九穆久战不下,心里想道:“要胜他们不难,但只怕至少也要在百招开外。
”他有自知之明,倘若过了百招,对方纵然毙在他的修罗阴煞功之下,他自己恐怕也会元气大伤,说不定还得大病一场。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似乎有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声音极轻,转瞬即过。
朱九穆听见了,谷啸风听见了,韩佩瑛却没听见。
这一声咳嗽声极为怪异,好像是病人临终之际的咳声,上气不接下气,似是咳嗽,又似是轻微的叹息。
但朱九穆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从这一声咳嗽还可以听得出此人是个内家高手,纵然他在病中。
朱九穆不觉毛骨悚然。
这一声咳嗽来得实在是太怪异了!在这瓦砾场中,只有几具尸体,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根本就看不到第四个活人! 这刹那间,朱九穆心中起了无数猜疑,最初想道:“难道是这几具尸体之中,有一个还未断气的?”这个猜想迅即就给推翻,“不对,不对!听这一声咳嗽,显然是元气还未大伤,垂死之人,焉能如此?除非是装死的!但韩大维的仆人能有多大本领,又焉能给韩大维打了一掌仍然未死?”自我否定了这个猜疑之后,顺理成章的就推想到:“莫非这人就是韩大维?他还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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