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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渐渐热烈起来。
谢侯府的马车敞阔奢适,四壁覆着雅致的锦绸,车内散发氤氲茶香,宽度足够魏妆横卧于中间的锦座上。
魏妆倚着枕垫,浅寐正酣,樱桃酿酒的微醺使她面颊似染了红潮,唇也不自觉地微微噘起,好生慵松妩媚。
她自重生之后,身暖血活,但凡闭上眼帘便能睡得极好。
那一袭烟白栀子花底裙裳,勾勒出女子莞尔的身段,她腰肢儿蛮蛮凹下,胯部迎出美好的起伏,像极了一条搁浅的鲛人鱼。
谢敬彦端坐于侧,手指捻一圈漆晶发亮的黑玛瑙串珠,用力的程度可见指骨根根清晰。
饴淳公主恣肆大胆,私豢数名壮朗侍卫,什么事儿都做得出。
也不晓得给他用了什么料,竟使他五脏沸涌,感观好似都放大。
即便未去关注魏妆,可女子细微的动静他却皆能捕捉。
车厢内诡秘的灼闷,谢敬彦肃沉着脸,在阴影里勾勒出冷俊的轮廓。
“唔。
”忽而魏妆睁开眼醒过来,惺忪间瞥了瞥四周。
看到熟悉的环境,还有侧旁男子端坐的黑影。
若非身上穿得还是今早出门的衣裳,她险些以为自己又重生到哪个婚后场景中去了。
万幸万幸,重生婚前便已很好。
魏妆启口问:“谢敬彦,你怎会在这里?”呐了一呐,又继而道:“我为何与三哥同乘?谢莹姐姐她们呢,怎未同我一道回去?” 她嗓子还有着倦倦的鼻音,越发听得娇媚无骨。
前半句,直呼他姓名干脆利落,顷刻又改称了“三哥”,莫名矫作。
谢敬彦哑声淡道:“这话怕是要问你身边的人!” 若换成其余女子,再有那般谄谀巴结的奶娘,他必以轻浮蔑视之。
可分明知道魏女对自己无意,且适才他上车后,忍着炙灼给她搭过脉。
她原中了蒙汗-药,约莫半个时辰便可散去。
下药之人显然熟知谢敬彦的秉性,晓得给女子下媚-药无用,故而用此伎俩,想让二人多增相处。
那绿椒既是母亲祁氏院里拨来的,他稍做思想便能猜透。
魏妆听出了猫腻来。
经筵日讲,不允许各家的婢从接近亭殿,皆须在指定的地点等待。
所以她就随意带了绿椒与沈嬷出门,看来必是与这两人有关。
只她上下调理气息,并无不适,仅以为在自己喝醉后,她们存心将她扶进了谢三郎的马车。
魏妆腾起身子,朝车门外唤道:“烦请贾侍卫停下,我换辆车另乘。
” 未料才把双足迈出,却觉脚下千斤重,蓦然发软地往前栽倒下去。
谢敬彦本与她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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