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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他的枕边妻,婢女脸颊忍不住飞起了红晕。
倒是王吉,没见过什么魏不魏家的,只听着一个远道而来的姑娘,竟被安排在公子讲究的清修静室附近。
心里就不乐意了,扬声问道:“哪儿的魏家小姐,她是做什么来?有我们鹤初先生重要吗,竟安置在这里!” ——王吉小哥嘴真快,他知不知道人家早晚成为三少夫人呐,当然比鹤初先生重要了。
奴婢们早先也只当做寻常客人,毕竟老夫人叫的是三等婆妇去迎接。
谁曾想到,后面换成了二等管事安置院落,还给从偏僻的筑云院分到了这处来。
可见魏小姐是讨人喜欢的。
婢女有心提点一下,便答:“咳,是…三公子订下亲的魏家。
老夫人亲自安排的,说许多年未见,请来瞧瞧。
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管照吩咐办事。
” 额……未、未婚妻呢诶! 王吉一下子闭嘴了。
却说之前大家看三公子身边无人,唯有一名鹤初先生,而鹤初先生又生得秀逸俊美,都以为三公子是否与鹤初先生“有染”。
甚至还听过传闻,譬如公子洁身自好唯因不喜悦女子,鹤初先生乃秀丽男子扮女装也。
可鹤初先生是个盲女。
老夫人这么安排,估计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表态吧。
就反对的表态。
但王吉不敢说出口,否则抄书恐怕得抄到下半辈子去了。
竟然是魏家的长女…… 谢敬彦兀地记起来,是祖父给他定下亲的那名女子。
他早在五年前,曾见过她一回。
彼时谢敬彦与老太傅一同去筠州府吊唁,他还是个长身玉立的十五贵子。
筠州府地处江南西道,水米之乡,植被广丛。
少年立在魏府的前院里,一袭白裳华袍,看五月结了满树的金灿枇杷树。
他初来到访,周身崇雅之气格格不入,唯手中的玛瑙手串漆黑晶亮。
忽而抬头望天,被那屋脊上的瓦石雕刻吸引。
他抬眼远眺时,习惯略眯眼,没留意那魏家小女就站在裹素的廊后打量自己。
等到一抹纤巧身影映入眼帘,少年才蓦地注意到她。
娇盈盈的素服,绾着双刀髻,黛眉郁浓,眼睛水汪汪的,人也纤薄得薄纸一样,带着一丝少女的怯糯与探究。
猜她必是僻远屯监之女,和京城里那些娇纵贵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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