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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京城墙高筑,城内琳琅美食珠宝玉饰,五花八门繁花似锦,各家铺子为了招揽生意自是花样百出。
茗香醉才开张一阵子,老板灵光乍现想出个好主意,在铺内的墙上置了一块大画板,美其名曰“真情话意”。
光顾的客人只须多花一文钱,便可在板上贴一个真心话便签,可匿名也可署名。
花的钱越多,便签颜色越醒目,挂得时间越长久;若是能再花多点,替你当面去人前传话都可以。
如此一来,吸引了不少男郎佳女。
谢莹和魏妆下马车,抬头瞥了眼,店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她往墙上看去,但见情话比比,好几张不出意外都是写给三哥的。
连要债的都有呢:“太学旁书局的吕某人你有顿饭钱没还。
” 谢莹瞧得新鲜,忽地往高处一瞟,还看见顶头有张红石榴色的便签,这种颜色挂得时间最长,写的是“彼夕何夕,见此邂逅;芃芃黍苗,莹盈吾心。
” 好生凑巧啊,“芃儿”恰是谢莹少有人唤的乳名;而“莹”又是她的大名。
芃芃黍苗,乃比喻女子生机勃勃有活力有动力的样子,后半句则似在诉说谁充盈了他的心。
但谢莹可不会认为在说自己,她在京中平实无华,既无妆妹妹的绝艳美貌,又无大姐二姐的活络人情。
而看那字迹之犷,亦不像出自读书门户的手笔,挂得恁高,也足够含蓄。
谢莹收回眼神。
魏妆已经点好了两份蜜香冰茶加盖樱桃红豆乳酪,又要了几支鸡鸭鹅杂与玉米、土豆等烤串,便站去一旁让道等待。
没想到,却会在这里撞见了谢敬彦,和他那个藏得幽深仔细的大琴师,鹤初先生。
但见对面三层的瑞福客栈前,停靠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谢敬彦穿银玄菖蒲暗纹修身长袍,站在车外,身旁是个浅蓝直缀男子,两人俱是年轻鲜靓。
而后车帘掀起,探出来个二十三四左右的秀逸女子,比谢敬彦稍长年纪。
她目上系着眼罩,清弱薄长的身形,脸庞灵隽白皙,气质脱俗。
人们总夸魏妆楚腰蛴领、婀娜娇媚,魏妆却头一次发现另一种角度的女子之美。
如眼前鹤初先生风骨,她穿一袭淡杏色斜襟长裳,却单薄挺秀,风姿飘逸,叫魏妆看了都情不由衷啧叹。
谢敬彦好似对鹤初先生颇为用心,旁边本已有王吉和侍从相扶,他仍然弯起袖腕试图一托。
那俊容温雅,还有魏妆少见过的周全运维。
这还是魏妆头一回遇到鹤初先生。
虽说婚后宅居十三年,但她心知谢三郎不喜悦自己,便几乎不涉及他翡韵轩附近区域,连倾烟苑都没去过。
此时一瞧,刹那明白前世他为何冷淡了。
——有如此的红颜知己在侧,即便不食烟火,也如饮甘泉。
自从中了蒙汗-药后发生的一幕,魏妆就确定自己不会再动情了。
否则,若拿前世后来夫妻薄情对比,即便再心凉,可最初炽忱的悸动也始终燃着余烬。
而那日在马车里,隔着衣缕听见男子笃定的心跳,魏妆却只是伸出手煽去他一掌。
爱过一遍就算了,既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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