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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
花不弃慢慢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陈煜,眼泪忍不住流了一脸,却粲然笑了。
她抱着他的脖子喃喃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扔下我。
” “他弄痛你了吗?” 花不弃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现在才发现身处悬崖之上。
崖边山风凛冽,她抱紧了陈煜,想起前世自崖上坠落,穿越到今生,一时之间竟觉得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看到崖下两人旁若无人地相拥,东方炻咬紧了牙,大吼道:“你明明可以和我斗上一炷香也能救她,为何要现在下去?你难道不怕死吗?” 陈煜一手抱紧了花不弃,一手持着插进山岩中的长剑,仰起头大笑道:“我舍不得让她多吃一点儿苦!你要斩便斩吧!你若不动手,我就要带她上来了!” 花不弃搂紧了陈煜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仰起头笑道:“随便你!” 漫天阳光映进她眼中,那光彩瞬间刺痛了东方炻的眼睛。
隔了良久,阳光已渐渐移进了山后,东方炻握剑的手暴出青筋,双目渐红,突然大喝一声斩断了绳子,整个人无力地颓坐在了凉亭地上。
又是一年三月三。
一匹白马慢吞吞地踏上了兴龙山的山道。
山间春意正浓,马上坐着一位二十出头朗眉星目的紫衣公子。
山间树木将阳光裁成数块,像一匹绣了金花的花布,被山风吹拂着抖动着。
少年的脸时而沐浴在阳光中,时而遮掩在树荫下,唯有一双眼睛,装满了化不开的愁。
小春亭建于一凸出山石之上。
扶栏凭风,能远眺望京城,风景绝佳。
本是踏春时节,亭中游人不断,连带着小春亭外的空地山道上也多出些小商贩来。
卖山货的,卖小吃的,卖纸鸢的,路边搭了凉棚卖茶的,坏了一山清净,却许了游人方便。
紫衣公子远远地勒住了马,眼睛微微往亭中一扫,眼里的愁思更浓。
他慢慢放松了缓绳,任马随兴顺着山路缓缓前行。
仿佛走得慢一点儿,离那座亭远一点儿,失望的时间便会短一点儿。
他翻身下了马,进了凉棚。
老板便笑着迎了上来,“公子今年又要小住三日吗?” 男子正是云琅。
每年春天三月三,他都会自北方飞云堡赶赴望京城外的兴龙山小春亭,等花不弃三夭。
“不弃,你还好吗?”云琅自马鞍旁取了一羊皮袋北方烈酒,叫老板端了些花生、蚕豆、卤豆腐来,就着酒袋慢慢地喝着。
这一袋烈酒足有十五斤,他喝得不多,一天喝三分之一,三天酒尽,他就微燕着骑马离开。
但是今年,他很想一醉。
因为药灵庄向飞云堡提亲之后,已暗示很多次两人该成亲了。
从莫若菲口中知晓儿子思恋于一个失踪的女子,几年来日日思念,飞云堡堡主云铁翼毅然定下了婚期。
云琅苦苦求了半天,把婚期推迟到四月。
飞云堡的迎亲队伍已经出发至西州府药灵庄的路上了。
只等着这个三月三一过,云琅便飞马赶上队伍,前去药灵庄接林丹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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