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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容少卿才归家,芸香并未留他太久,便紧着催他带着嘉言回去。
父子俩走后,陈氏夫妇与芸香又在一处说了许多话,从傍晚到日暮,全是爹娘对待嫁女儿的叮嘱。
入夜,芸香哄着冬儿睡下,自己却是百感交集,全无半分睡意,她索性穿上衣裳起身,拿起白日里拆了一半的衣裳,却也只坐在桌边,独个儿对着油灯出神,时而抿着嘴,摇头笑笑。
忽地,院外响了两声敲门声,声音不大,刚好能被她发觉。
芸香怔了一下,心想难道是容少卿?她连忙起身出屋,甚至没想会不会是旁人,大夜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以至问也没问一句,便把院门打开了。
果真是容少卿,笑嘻嘻地看着她:“这么笃定是我吗?问也不问一句?” 芸香脸上一红,侧身让他进来,心中欢喜,脸上却只做惊异:“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
”容少卿说着便紧步进了屋。
芸香跟进屋,接过他脱下棉袍子叠好,转头待要和他说话,他却已然进了里屋,她跟进去,见容少卿正脱鞋宽衣。
怕吵醒冬儿,芸香压低了声音:“你干嘛?” “睡觉啊。
”容少卿答得从容,好似芸香问了个蠢问题,“这一路走过来真是太冷了,我得赶紧暖和暖和。
”说着已然脱了衣裳,钻到芸香的被窝儿里去了。
“冷你不好生在家歇着,这深更半夜的……”芸香嘴上说着埋怨,手上却忙又扯了条被子来帮他重上一层。
“这不是想你吗……”容少卿伸手拉她,“不用盖这么多层,你进来帮我暖暖便是了。
” 芸香啧了一声,抽开手,去外屋把油灯拿进了里屋:“你出来和家里说了吗?” “你也说了深更半夜的,都睡下了,我与谁说去。
不妨事,明儿清早找不见我,他们自然知道我来这儿了。
” 芸香拿了一床被褥铺在容少卿旁边,脱了鞋子外衫,自己才躺下,容少卿便立时扯开她的被子凑进去,一双手直接探进她的衣下,冰冰凉凉地贴在贴到她柔软温热的胸口,非是求欢,更似给她看他这一路过来是真的冻着了,邀她疼惜。
芸香往他身上贴了贴,用自己的身子给他取暖。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低声说着白日里当着旁人不好开口的话。
容少卿给芸香说了自己在外这大半年都做了些什么事,在外的见闻,以及对她的思念,说起自己每到一处都会买对耳坠子给她,这大半年没少跑地方,耳坠子买了不少,白日里来得急没带着,才晚上出门时也忘了,明儿个必要回去拿了来给她,让她一对一对戴给她看。
“我在外头时还想,我早前送你那对耳坠子,你有没有戴着……”容少卿拥着芸香低语,“今儿见你戴着,我心里就踏实了。
” 芸香明知故问:“有什么不踏实的。
” 容少卿答:“怕你跑了啊,怕你不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我,回来让我扑个空;怕你死心眼儿,我不在这些日子,又胡思乱想钻什么牛角尖;怕你总惦记着我……又怕你没那么惦记我……” 芸香心口酸酸甜甜的,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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