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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的,也从未打点过这里。
傅眉挂心着父亲的伤势,只想寻个相熟的狱卒问问,可看来看去,却没见到一个之前熟识的人。
身后的刑伤虽然油泼似的痛,但胸中的担心与不安,却把一颗心占得满满的,再无余暇去顾及肌肤血肉的伤痛。
过了不久,监房门一开,又一个人被丢了进来,傅眉抬眼一看,却是三叔傅止! 三叔……三叔也被捕了?!那家中只剩下年近八十的奶奶和三叔的幼子,无依无靠,怎么生活? “三叔!您怎么样?”傅眉抢上前去,拉住傅止的手臂问道。
“我没事,你呢?”傅止并没有受刑,看上去气色还好。
“我受了点刑,不妨事。
他们问了您什么?您是怎么说的?”傅眉急切地问。
“就是问我知不知道你爹爹和姓宋的有往来,我只说多年前便分家另过,少有往来,对他的行止,一概并不知情。
” 傅眉长出了一口气,若是这样……恐怕是上面判定自己和三叔涉案不深,才会被移到这里的,倒是好事儿。
想到这里,心中一松,后面的伤痛便翻江倒海似的涌了上来,让人不由得想要呕吐。
恰在此时,监房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却是那日来家中拿人的理刑推官王秉乘。
“王大人!”傅眉用尽全身力气,爬到监房边上,双手抓住木栅,撑起上半个身子,颤声叫道。
一双薄底快靴,缓缓地踱了过来,头上传来王秉乘的声音:“什么事?” “王大人,太原监狱我原来的囚室中,有一罐伤药,劳烦您拿给我爹爹,多谢了!”傅眉恳求道。
“你自己的伤也不轻啊……”王秉乘一叹。
傅眉点点头,“我还年轻,能扛过去,但爹爹上岁数了,若无上好的伤药,只怕撑不住……” “好吧……”头上传来一声叹息,那双靴子,又缓缓地踱远了。
即便是那靴底,也比这污浊的牢房干净些。
傅眉心中又酸又苦,眼前一黑,便昏晕了过去。
八月初二,这次复审的结果上报到了朝廷。
巡抚陈应泰和督抚马鸣佩的判断,与边大绶的判断截然不同。
他们在卷宗中断道:“傅山以青衿而为道士,异言异服,踪迹诡秘,所云拒绝宋谦见面。
若系知情,何不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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