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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名人所撰的事情,所在多有,为的是取信于世间愚夫愚妇,以便流传更广远而已。
” “我知道自己性子粗疏,不是学医的料,也不会再碰医术,但爷爷的毕生绝学,为何不传给爹爹和仁叔,为何不传给哥哥,要传给外人呢?我就是想不明白!” 见莲宝还是不服,莲苏怕气着傅山,忙半推半抱地把莲宝往门外拉,“想不明白你就出去给我想明白再进来!少在这里惹爷爷生气。
” “让他过来。
”傅山止住了莲苏。
莲苏松了手。
莲宝慢慢蹭了过来,以为爷爷要打,轻咬着嘴唇,微微闭上眼睛,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傅山见莲宝他这个样子,轻轻一笑,伸出中指来,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
莲宝吃痛,睁开了眼睛,见到傅山满脸笑意,也不好意思地低头赧然笑着,轻轻叫了声“爷爷”…… 傅山笑呵呵地问道:“若你是病患,来到咱家药店,爷爷、爹爹、仁叔、你哥哥都在,你会找谁看病?” “那自然是爷爷!”莲宝答道。
“为什么?” “因为爷爷名气最大,医术最高,不找爷爷找谁啊!” “这就是了,你爹爹和仁叔,一辈子掩在爷爷的名气下面,根本没有多少治病救人的机会。
而医术一道,在于多辩证施治,多闻多见,才能更快融会贯通。
陈士铎已过天命之年,多年来行医遍及大江南北,他治疗过的病患,只怕比爷爷治疗过的还多。
更何况他存了‘习医救一人,不若救一世也,救一世不若救万世’的仁者之心,可算是传我衣钵最佳人选了。
”傅山耐心地解释道。
莲宝歪着头,琢磨了片刻,突然明白了过来,粲然一笑。
随后又端起那碗粥,递到傅山手里,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明白了!爷爷您快喝吧,不然就要凉了。
” 夏未至,春已老。
转眼之间,博学宏词科放榜了。
一等取中二十人,二等取中三十人,分别授予翰林院侍读和检讨之职。
而对于傅山,康熙特别降诏:“傅山文章素著,念其年迈,特授内阁中书,著地方官存问。
” 消息传来,傅山大吃一惊,没成想躲过了考试,依然没有躲过官职,这件事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善罢,自己的节,也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守住。
这个康熙,果然不简单,自己竟然处处输他一招,他一步一步,步步连环,目的自然是推倒自己这个最老最硬的遗民,尽收天下士子之心于囊中。
想要终此一生,不降其志,真难。
还没等傅山细思对策,冯溥便带着一大批门生宾客前来登门道贺,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此科的新翰林们。
众人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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