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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徘徊在檐下,远处隐约有浪潮声。
一个人正坐在栏杆上喂鸟,他的银发挑束起来,个头似乎很高。
江濯看不到他的正面,便在他身后问:“鸟啄起来不痛吗?” 那人露出袖口的手骨节分明,只是指间有伤,看起来像火烧。
他刮着鸟的背羽,声音漫不经心:“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 一只红鸟飞到江濯肩头,他抬手,学着那人的样子抚摸鸟的背羽,然而鸟立时化作了几簇火苗,由他的指尖向上舔舐,随后经过他的全身,变作松垮拖地的白薇王袍。
“小心,”那人不知何时托住了江濯的手腕,动作极轻,犹如蜻蜓点水,“我的火比这些鸟更危险。
” 江濯目光错过两个人的手腕,朝下看,地是平如镜面的水,他身量颀长,早在跨出门的那一刻就成了个大人。
“瞧出来了,”江濯眼眸半抬,笑似非笑,“怎么把自己烧成了这样?这张脸……” 脚下的水面骤然消失,化作向上乱舞的雪羽,仿佛要挡住江濯的视线,但是江濯想要看的,从没有半途而退的道理,于是他反握住对方,偏要向前一探究竟:“这张脸我瞧着很熟悉,你是谁?” 栏杆一瞬间也化作了飞雪,他二人一进一退,只见白雾被风吹散,四周的楼阁逐渐变得更高、更多,当雨轰隆地下起来的时候,那人的衣袍也变成了通身的盔甲。
“我是你豹子的另一位主人,”头盔底下的人抬臂,从后钻出一只精神抖擞的花豹,“还是你魂魄相许的命中注定。
” 江濯说:“什么魂魄相许?” 什么魂魄相许? 魂魄相许? 回音三响,只听“叮”的一声,好像珠子在碰撞,江濯骤然长高并不是他身量变了,而是他腾空了。
白绸从后绕出来,蒙住他的双眸,紧接着,他怀里一沉,凭空来了个琵琶。
“又中招了。
”月式江濯看不见,只能靠闻,“现在是哪个你,御君?洛胥?太清……” 他将手一伸,勾住个毛绒绒的东西,对方说:“你怎么变成月神了?” 月式江濯胡说:“是你在做噩梦,快闭眼,把这段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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