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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送去江府。
” 掌柜的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是那边架子上的都要了,还是店里的都要了?” 显然是后者。
当然了,孙菀红选好的那几件,没抢。
孔兮倩呆呆立在一旁,慢慢回过味儿来,知道这个令她脸红心乱的郎君是何人了…… 她有些尴尬地走出去,兄长已不在门外。
江冠玉和孙菀红出来的时候,正瞧着店里的伙计眉开眼笑提着东西往外走,要把新衣服送到街口的马车里。
他赌瘾已经很重了,不想再和他江厌辞一路,随便寻了个借口,带着孙菀红自去了。
月皊望着忙碌送衣的伙计们,几不可见地蹙了眉。
明澈的眸中浮现几许茫然。
她跟着江厌辞出去,默默跟在他身后,走了好一段,她终究是忍不住小声问出来:“为什么买这么多衣裳呀?” 显然,江厌辞并没有理会她。
“三郎……”月皊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你是不是要娶妻啦?” 江厌辞忽地停住脚步,转身望过来。
望着月皊带着些稚气的干净眼眸,江厌辞沉默地转回身,然后带着月皊去了另一家成衣店。
显然在海棠春里没有他想要的。
这家成衣店卖着各种暖和的狐裘袄。
江厌辞拿了一件堆雪般的白狐裘,亲自搭在月皊的肩上。
狐裘很暖,温暖一下子将她环裹。
月皊微红的指尖儿捏着狐裘边柔软的毛毛。
她慢慢抬起脸,蜷长的眼睫下一双眸子亮亮地望着身前的江厌辞。
月皊终于后知后觉——江厌辞是在给她买衣服。
办完了事情,江厌辞打算打道回府。
他转身,脚步却不得不顿住。
他回头,视线落在月皊攥着他衣袖的葱白指尖上。
他便抬眼望向她。
“那些衣服都是给我的吗?”月皊声音又软又小,眼睛里带着些孩子气的期盼和脆弱。
江厌辞本不想搭理这种废话。
可望着她的眸子,他问:“还有什么想要的?” 月皊赶忙摇头,动作忽又顿住。
她眸光躲闪了一瞬,才小声说:“三郎受了伤,咱、咱们去买些补药吧?” 月皊一直惦记着那家药铺为她花大价钱买灵芝,若卖不出去这个年要不好过的。
她实在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江厌辞瞧着她忐忑的模样,还是陪她去买了那支灵芝。
回去的马车上,月皊抱着那盒灵芝弯起眼睛。
她的境遇自己经历就好,不想连累了旁人。
“换上。
”江厌辞忽然开口。
月皊微怔。
换衣服,在这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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