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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吓着了木葛生,这人吱哇乱叫地跑去问银杏斋主,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想来想去,得出个结论:“那法国人一定长得很好看了!” 柴束薪:“……我长得也不好看!过来把你今天的单词背了!” “别这么凶嘛。
”木葛生现在看柴束薪可觉得他太稀罕了,谁曾想小大夫一把君子骨,居然还有洋血统?他各种心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次日便下山,去找了柴忍冬一趟。
再次日,柴束薪教木葛生念诗,木葛生念着念着,忽然冒出一句:“Tuescommeuneroseenhiver.” 柴束薪愣了愣,猛地扣上书,难以置信地看着木葛生。
木葛生简直要笑死了,一路滚到桌子下边,他昨天去找了柴忍冬,搞到一本爱情诗,鹦鹉学舌背下几首,逮着柴束薪就开始祸祸:“Jet\'aidemandésitum\'aimaisbien……” 柴束薪一想就知道这是姐姐干的,又气又急,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情绪沸腾而上,在胸腔中煮作一团,木葛生还在那不知死活地念:“tum\'asrépondunon……” 柴束薪盯了他一会儿,猛地站起身,快步离开,任由木葛生在身后大呼小叫:“诶三九天!三九天你别走啊!我好不容易背下来的,还没背完呐!” 木葛生难得找到个大乐子,糟蹋不成柴束薪,就去荼毒松问童,饭桌上把几首情诗在墨子面前背的滚瓜烂熟,松问童怀疑这人在骂他,狐疑地问柴束薪:“他在说啥?” 柴束薪:“……他在骂你。
” “三九天!做人不带你这样儿的!”木葛生哇哇大叫,被松问童拔刀追出老远。
到了除夕,柴束薪第一次留在书斋过年,银杏斋主喜昆腔,按照书斋的规矩,过年总是要来上两段儿。
当夜,乌子虚弹琵琶,柴束薪吹着一支苏笛,木葛生和松问童对戏,一部西厢五本二十一折,整整唱了一个晚上。
天快亮的时候,宴席方散,少年们酒沉梦酣,趴在桌子上睡作一团。
柴束薪也感到疲惫,昏沉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睁开眼,是银杏斋主。
莫倾杯看着他,笑了笑,递来一本书,“这是葛生前几日落在我书房里的。
” “学生冒昧。
”柴束薪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不知道银杏斋主看不看得懂法语,阿姊那边又什么书都有,万一木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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