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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的灯火霎时间飘摇不止,屋子却丝毫没有变暗,因为一道闪电般的剑光自门外激射而入,剑势刚烈,宛如带着一去不还的决心,疾刺莫非平。
张延大惊。
莫非平此刻仍是重伤未复,如何能抵挡这一剑? 当即他沉声大喝,左掌一拍,沉重的石桌骤然自地上弹起,恰好挡在剑客和莫非平中间。
遇到阻碍,一时间剑光竟是依然大盛,眨眼间石桌就被剑光绞得粉碎,而剑势只是稍稍一滞,便匹练般袭向莫非平。
可只这一滞就够了。
绞碎了石桌,剑光发现此刻迎着它的已经不再是身受重伤的莫非平,而是阎王御史的一对悲梵掌。
剑光愈盛,张延长吸一口气,双掌骤然拍出——向不落空的悲梵掌竟然拍了个空。
那看来一往无前的剑光竟然在一瞬间转向。
掠过严阵以待的阎王御史,剑光以更加酷烈的姿态刺向白衣侯朱煌。
变故甫起时,朱煌便手持酒杯退到了墙角,似乎准备看戏一般瞧着这几大高手的搏杀,哪知转眼间情势突变,那可怕的杀意竟直直冲他这“局外人”而来。
而武功全失的朱煌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惧意,仿佛眼前疾刺的宝剑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侍立在侧的蝉儿双目精芒一闪,旋又暗淡下来。
张延却是大惊,没想到这个刺客并不是如预料一般是来杀莫非平的,而是为了白衣侯而来。
白衣侯是皇上钦命自己看管的要犯,绝对不能有所闪失! 当即他不及多想,疾扑而上。
剑光离白衣侯只有半尺,朱煌已经可以感觉到那几乎让他暴起寒栗的杀气。
张延心下大急,大喝一声,疾运全身内力,再次加速,身体看来几乎已经化成了一缕淡淡的青烟。
阎王御史的轻功本就天下闻名,现在拼命施为之下,更是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疾扑之下,张延猛然觉得劲风掠过,鼻中只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飘过,却见那剑光竟是再次转向。
那可怕的剑手连同宝剑,直朝张延身后的莫非平杀去。
连续两次转向,那剑势却仿佛不断增强,剑光愈快愈盛,张延此刻才第一次看到那剑后刺客的模样。
随风飞扬的黑发,脸上的魔神青铜面具,诡异的身法剑术,直让人错觉这剑客来自幽冥。
无论谁也无法在如此的疾冲中瞬间停下,更不用说想要转向了。
自己又被这刺客摆了一道! 眼见莫非平就要性命不保,张延焦急之下,运起第五层天悲梵掌,大喝一声,重重隔空击出。
朝廷放心把白衣侯关在此处,自然因为此地牢固异常,万无一失。
这里的墙壁看似普通,实际上都是由采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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