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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九天门怎么还有你这么个小哭包?” 重雪一听,放开嗓子哭得更大声了。
“不问了不问了。
”晋仪一下子没了辙,无奈地说道:“手伸过来,给你包扎一下。
” 在重雪抽抽嗒嗒地啜泣声中晋仪顶着一脑门的官司替她处理好了伤口,紧接着就拎着药箱火急火燎地溜了。
晋仪前脚一走重雪后脚就止住了哭声,她抹了抹哭花了的脸,朝薛遥狡黠地眨了眨眼。
薛遥隔空虚点了一下重雪的脑袋,笑骂道:“傻人有傻福。
” 这时窗外传来的了几声鸟鸣,原来是白鹤康回来了。
薛遥起身打开窗,康回优雅地飞了进来落在书案旁,探出脑袋亲昵地拱着薛遥的手掌。
薛遥抬手摸了摸康回的脑袋,将刚刚写好的信装进它腿上的竹筒里,托它送回京城。
康回张开翅膀从窗户跃了出去,转眼的功夫就飞出老远,直到天边已经看不见鸟儿的身影,薛遥还一个人站在窗口望着康回远去的方向出神。
薛遥原先确实打算待重雪身体好些之后再带她一起去朝山堂探望林晋桓。
重雪的伤本就未痊愈,昨夜更是被林晋桓恫疑虚喝了一番,如今更需好好卧床养病。
若将她一人独自留在清心堂,又着实太过冒险。
晋仪虽不靠谱,但术精岐黄,林晋桓身边尚有延清这个办事稳妥的,他的身体应当无碍。
但一到夜里薛遥心里的念头摇身一变就成了修道之人怎会染疾,况且林晋桓根基修为绝佳,更是不会轻易病倒。
林晋桓昨夜的表现就十分异常,周身的魔气暴烈地骇人。
以他的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到房间里还有一人,此事甚是蹊跷。
仔细回想起来,带重雪去朝山堂的那个早晨他的脸色就十分不妙,延清和晋仪又齐聚在他那里,想来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
他现在好些了没有。
薛遥被自己心里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念头搅得心烦意乱,他在重雪的屋子里踱了两圈,白天里强装的镇定此刻早已烟消云散。
尽管薛遥找了各种各样此时不应去朝山堂的理由,但他自己明白,心里最大的踌躇来源他一时还没有想好要以什么面目面对林晋桓。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
作为枢密院少史,他的立场清楚地告诉他该做什么。
但作为薛遥,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心。
我有什么好不敢面对他的,转念之间,薛遥又有些自嘲地想。
他再无法容忍自己的婆婆妈妈,于是纵身从房梁上跃下,疾步来到重雪床前,说道:“我去去就回,你自求多福。
” 说着他就转身往门外掠去,那身法快得像一道残影,眨眼间就融入了夜色里。
一旦打定主意之后,先前的犹疑和徘徊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迫切,虽然薛遥也说不清这种迫切的心情从何而起,但他还是遵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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