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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当不当跟郎君说。
”石苞那个一脸纠结犹豫的模样,悉数落到桓行简的眼里,他翻身上马,一掣缰绳: “你跟我这么久,哪些话当不当说掂量不出来?” 语气寻常,但已经有责备的意思,石苞再想启口,桓行简一骑掉头而去。
无奈之下,只得紧紧跟着。
过永康里时,夏侯氏的府邸远远望过去颇有门庭冷落的意思,两盏大灯笼在风雪中摇曳,也多几分寂寥。
蓦地,白雪晶莹中多出一抹火红身影,格外显眼。
那弱柳扶风身段,石苞眼睛倒尖,定睛辨认了,忍不住道: “郎君,你看那人像不像姜姑娘?” 桓行简已看到她,琉璃世界中嘉柔宛若点缀其上的一枝红梅,迎着初雪,被寒气所催发怒放了。
只是,身后朱门又闪出个人影来,怀抱东西,从嘉柔身旁过时似多瞥了两眼,又似逗留片刻,因雪的缘故并不能看得太清楚。
不料,桓行简虽眼睛漫不经心地盯着嘉柔,可好似全无兴致,突兀问:“你方才要说什么?” 石苞恍然大悟,忙把打岔的注意力收回来,压低声音道: “夫人这几日买了两回酱菜,还过问属下,问的是九月初九那日属下买的什么酱菜,只说看卖的好,她特意买来吃。
” “怎么回的?”桓行简眼眸陡得一沉,阴霾密布,比天色还要难看。
石苞仔细辨听他语气,态度越发小心:“说不记得了,夫人仿佛不死心让他回想九月九日那天,他说,那日不知卖出去多少当真不记得了。
” “郎君……夫人她,”石苞吸了口冷气,手下意识地攥了攥剑柄。
桓行简沉默片刻,也不知到底在想个什么,等半晌,都没见回应,反倒是嘉柔这个时候朝他们近了,竟不坐车,手扯着大红的氅衣歪歪晃晃地把雪踩得咯吱咯吱作响,身后跟着宝婴两个婢女。
桓行简也不下来,原地打了两个转儿,低喝驱马,挡住了嘉柔去路,马鞭子一伸,抵到她下颌,迫她抬头: “大雪天,你不在家里,跑这做什么?” 眼睛无意朝后一瞥,那抹人影竟又重新闪回了府门里。
他的声音里,隐隐夹杂着一股不快,嘉柔吃惊,等看清是他立刻把小脸从那马鞭子底下别开,先是怕,很快羞红着脸抗议说: “马鞭子臭烘烘的,你别老拿它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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