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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萨娜试图扬起笑容,但她的笑僵硬的可怕,她将左手斜放在胸前,微微弯腰再次行礼,说:如您所见,我也只是一个村民,同样不曾信仰光明。
祭司笑得更加温柔了,如刀,他问:那你信仰旧神吗? 萨娜僵住了,试图压抑的、努力封锁的记忆冲击她脆弱的壁垒,她觉得她应该点头,辩驳已经足够,祭司的态度已经有软化,让他合乎心意应该就能得到一点机会。
可是她不能,那是背叛,对家人,对现在,对自我的背叛。
不,我不信。
祭司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他喜欢未知,就像魔法,就像阿兰特尔德,就像这奥修斯的一切,这是他停留在王宫的唯一理由。
那你信仰什么呢?既不信旧神也不信光明,难道你信仰黑暗?异族的神明?还是魔法? 以为伤口早就愈合,但是只有当再次将它撕裂的时候才会惊觉,里面流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肮脏的脓水。
我谁也不信。
萨娜张开嘴用力吐息,嘴边的白气升腾四散,有的融化了雪,更多的被雪同化。
她的眼中有痛苦光芒在闪烁。
八年前,我的母亲被乌鸦宣判为魅精,火刑,火焰一直烧到天亮,最后只剩漆黑的灰,连同飞雪一同散去。
八年前,我的长姐在新婚之日被乌鸦宣判为女妖,噬刑,那夜东面的狼嚎响了整夜,如同恶魔的低语挥之不去。
祭司沉默,思考,然后确定,说:纯种人族的骨灰并非黑色,噬刑也不会持续整夜,奥丁的信徒救了你,你有纯粹无暇的金色,邪秽最喜欢窥觑纯洁的东西。
我不知道萨娜神色恍惚的回答,她喃喃:过去我不相信,现在我不知道,将来,也许我会赞同,但是 垂落在身侧的拳的缝隙间渗出了红色。
因为被伤害过,所以我不信旧神的许诺,因为被极坏地伤害过,所以我也不相信光明的良善。
我不知道我能相信谁既然我不知道,那不如谁也不信。
祭司眉梢轻佻,悲悯地叹息:迷途的羔羊,也许只有真正的神明能拯救你。
萨娜用力摇头,似乎这样就能甩去那些杂念,她祈求:我现在不需要神明的拯救,我想要你的慈悲。
祭司会意,他回答:犯错的人要付出代价,原本他们暂时是无罪的,可是因为传教士的幻阵,与传教士有相同信仰的他们变得有罪了,他们得支付代价。
萨娜现在冷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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