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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花酒,心潮起伏。
自从一个月前,在那棵树下挖出浮光花酒之后,一个猜测突然涌上了心头。
厉鸢……会不会就是曾经救过他的那个女子? 他知道这个想法太过荒唐,但却总也止不住这种念头,反而越想越是胸膛鼓动。
虽然她们之间只有一个共通点:喜欢喝酒。
但好像是认同了这种想法,他就能把两人之间的那些血海深仇蒙上一层温柔的假象,好像厉鸢对他所有的冷酷无情都有了有苦难言的借口。
他在那座木屋里翻来覆去纠结了一个月,最后决定亲自问厉鸢。
只是没想到刚到这里,那颗忐忑而又期待的心就被厉鸢的水性杨花刺成了渣渣。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厉鸢旁边的冯子杰,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草包。
冯子杰不足为惧,麻烦的人就只剩下宁逐了。
他眸光一闪,勾唇道:“既然硬来不成,我就从内部击破不就成了?” …… 宁逐从湖里轻易地捞出两条鱼,但他却没有马上回去。
将鱼放在草地上任它们扑腾,他看着水面出神。
其实坐在这里他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冲动,且不说他和厉鸢有着退婚之辱,就说厉鸢已经有了冯子杰,他就不该把水壶递给厉鸢。
然而就如同他想的,冲动若是能按捺下来就不是冲动了。
在清平洞内他就已经冲动过一次了,他被一时的同生共死迷惑了双眼,被对方晕红的眼眶软了心肠,被对方羞窘的脸颊勾起了回忆,一时之间竟然忘了两人之间的纠葛。
本以为回到武道院他能够回归理智,却没想到一见到对方,特别是看到她把丹药还给自己,还没有带自己送给她的那条蛟蛇鞭之时,心中的滞闷又增添了一丝恼怒。
厉鸢的反复无常让他摸不透对方的想法,然而他更摸不清的是自己的心。
看着在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向来古板的宁逐难得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前看你还意气风发,怎么今晚就在这里唉声叹气?” 突然,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宁逐猛然抬眼,全身肌肉如猛兽般绷紧,一抬手长.枪如箭般怒发,轰然穿破空气向来人射去。
只听“啧”了一声,长.枪原封不动地射了回来,宁逐接住戒备地看向来人。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闲庭般走来,长眸若水墨一蹴而就,衣衫散乱,宽大的袖摆下一坛酒欲坠不坠,好似林中仙般风流。
不是一个月前在清平洞内遇见的那个散修又是谁? “是你?” 他松了长.枪,却没放下戒备。
楚随之看着通红的手心,掩去眸中的惊讶,勾唇一笑: “你以为我是谁,深夜前来刺杀的刺客?” 宁逐道:“刚才在想事情,一时反应过度,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 楚随之不在意地一笑:“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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