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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日的沉默,在寡言之中难得见到他别扭而又有趣的小心思。
他说“今晚之月格外圆,明日给你带西街的煎饼。
” 他说“练至最后一重,难于上青天。
恐五日之内不能出门。
” 他说“今日来人,是一个柳条老道,出招似沾水的鞭子般地疼。
” 厉鸢每每忍俊不禁,问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有出门,可是侯爷的人找他麻烦? 他回因为最近勤于修炼淬筋秘籍最后一层,恐怕不能时时来见她,只能在她睡熟时放下信息就走。
两人用信说了几天的话,然后就迎来了越发寒冷的冬天。
只是莫名地,面对柳盼扶的质问,她没有明说。
而是道:“我打听过来的罢了。
” 柳盼扶摆明了不信,然而意识到自家的女儿在打听宁逐,那就说明她也不是全然不在乎,于是面上就又带了笑。
苏婉受不了这娘俩的你来我往地试探,她直接问: “师妹,我以为你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很快就会定下来了。
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磨磨蹭蹭?” 厉鸢拄着头,抿了一口茶不说话。
柳盼扶让丫鬟添一点炭,一听苏婉这句话,愁上心头: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又是指腹为婚,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是不信的。
后来这死丫头退了宁小子的婚,那宁小子也没拿她怎么样。
前段时间她又出了那么档子事,他更没有作恼,我是想不通那小子为什么一直不放弃,这丫头为什么又一点都不松口。
” 厉鸢微微抬眼,飞扬的长眸中满是瑞雪晶莹的光。
她还是没有说话。
柳盼扶看向厉鸢:“鸢儿,娘不是逼迫你接受他。
你们两个要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何苦天天对你说这些话。
只是你们两个蹉跎了这么多年,如果真要定下来,就给个准话,如果真觉得有缘无分,就把话说开。
娘也就不用天天为你操心是不是?” 厉鸢垂下眸子,长睫落了一点雪,瞬间化为水珠在眼尾摇摇欲坠。
柳盼扶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语重心长: “人家说看你的意思,你什么时候能看看他的意思?” 厉鸢的长睫一颤,眼角的水珠顿时落了下来。
亭外凉风习习,寒意已经开始悄无声息地入侵每一寸土地了。
厉万钧期间过来一次,为柳盼扶添了一次茶,又忙自己的事了。
苏婉和柳盼扶越聊越投机,笑声不绝于耳。
厉鸢如果说刚才是懒洋洋地趴着,现在就是失神地坐着。
她抱着小凤取暖,看着柳盼扶的绣针在自己眼前不断翻动,瞳孔里满是落雪的晶莹。
待到夕阳西下,几人要收了茶水回屋用膳。
在外面疯跑了一天的方白这才回来,一进长廊就对柳盼扶问好。
柳盼扶让丫鬟给方白拍拍身上的雪,然后嗔怪道: “你这孩子,外面下雪还跑了一天,晚上非得受寒了不可。
” 方白一笑:“伯母,我们习武之人不怕这个。
” “病来如山倒,哪管你习不习武。
彩娟,把库房里的棉被拿出来,再给小方再加一层。
刚落雪的日子,‘冷’且不说,‘潮’是真要命。
” 方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多谢伯母。
” 柳盼扶拍了拍裙摆上的落雪,刚想叫几个孩子进屋,一转头,发现少了一个人。
她一愣,顿时气道: “厉鸢!你又跑哪里去了?” ———— 深夜,风雪遮天蔽日。
在高山之上,一间木屋在狂风的嘶吼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明明是一间破败的房子,但窗口却透出温暖昏黄的光。
宁逐坐在床上,闭眼打坐。
突然,他微微掀开眼皮,隔着千米,透过风雪,他能听到细微到接近于无的脚步声。
他缓缓拿起床边的长.枪,今夜来的不知又是谁。
然而来人无论是谁,也免不了在三息之内结束。
他正速战速决,然而耳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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