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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他反复摩挲,心中涟漪渐生——民间女子,十三四岁已可嫁作人妇,如今她应该也可…… 此念恰生,他又羞惭不已——她如今仙体未成,还只是个天真稚子,自己又岂可行此下作之事? 他更衣上榻,在河蚌身边躺下。
河蚌咂了咂嘴,返身依偎到他怀里,朦朦胧胧地叫了一声:“知观。
” 容尘子低低就了一声,初生的欲念都化作了绕指柔情。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容尘子就带着河蚌回了清虚观。
河蚌还在睡觉,容尘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卧房的床榻之上,遂领着弟子做早课。
河蚌正睡得香,突然被人抱起,她只以为容尘子早课后返转,嘟嚷了几声又继续睡。
来人抱着她一路前行,彼时正值旭阳初升,河蚌微微张壳便被金光刺得睁不开眼。
她语声还带着睡意未尽的朦胧:“知观,我们要去哪?” 抱着她的人也不答话,只是将一块荷叶肉喂进她的壳里,那肉又香又嫩,入口即化,余味中还带着荷叶的清香。
河蚌便更不睁眼了,她吃完就张张壳,对方便会再喂她。
她有肉吃,哪管人家脚步不停,身若疾风。
约有一刻,突然身后一声怒喝,来人突然停了下来。
河蚌张张壳,对方又给喂了一块肉,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容尘子语态盛怒:“江尊主,做出如此偷鸡摸狗之事,有失体面吧?” 河蚌这才张壳望过去,只见那个抱着它的男人身形高大、颚下美须如旧,不是江浩然是谁?她拱了一下,欲从他怀里爬出来,江浩然忙又喂了她一块肉。
她吃着肉,暗暗猜测江浩然这次带了多少肉出来,真是太美味了! 这样一想,她又想多呆一阵——反正容尘子会来救她的,她多呆一阵说不定还可以多吃几块呢! 想法未毕,容尘子已然拔剑相向,江浩然几经思忖,这凌霞山本就是他的地盘,清虚观建观几代,护山大阵经代代加强,威力可想而知。
若要强行动手,只怕也讨不得好去。
只是河蚌……他低头看看那个还在嚼肉的河蚌,心中轻叹一声,终究是将她放在地上。
见他已有去意,容尘子也就收了杀意,但此人一天不死心,只怕自己也将终日防备警惕,难有宁日。
他怒视江浩然,江浩然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只觉足下一沉。
他低头,见那河蚌夹住他的裤腿,这货毫不客气:“剩下的肉呢,”她在他脚边撩来撩去,“你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观中诸小道士都捂着眼睛不忍再睹,容尘子一把将她扯过来,冷声吩咐弟子:“清玄,送客!” 这事虽然就这么平息了,然容尘子心下始终不安定。
叶甜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江家是世家,势力庞大不说,门下好手也多如过江之鲤。
今日江浩然被发现了,明日后日呢?她迟疑许久,终还是忍不住劝容尘子:“如今……她也长好了,师哥莫若就同她……也让江浩然死了心。
”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说这些话,已然面红耳赤了。
容尘子也不好和她谈这些,但他还是有自己的顾虑,本来想让河蚌多玩一阵的,如今看来,她心性始终不定,竟然任由江浩然抱着就跑。
回到房里,河蚌在榻上夹绳编的蚱蜢,容尘子掐了个指诀将她化为人身。
她脑后斜扎着个花苞髻,娇俏粉嫩,如同水晶娃娃。
如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望着容尘子,眸光潋滟。
容尘子微抿薄唇,半晌似乎下定决心,缓缓褪去衣袍。
河蚌还不解,往常容尘子做完早课只是陪她睡会,从不脱衣服的。
容尘子只着中衣上得榻来,不由分说将她压在身下。
她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目光无邪。
容尘子吻过她的额头,双手解开她腰间的蝴蝶扣,那身子刚刚发育,如同五月枝头鲜嫩多汁的樱桃。
容尘子喉头微咽,他本就是个方正古板的人,即使压抑许久、爱不释手,却终究不好多看。
他褪了她的衣衫直奔主题,河蚌痛哼一声,伸手拦他:“知观,疼。
” 她还太小,也太紧,容尘子颈脖涨红,这时候他也收不住手,只能含糊道:“忍一下。
” 虽久未亲近,但此番仍耗时甚久。
河蚌先前还叫痛,后面就不说话,银牙紧咬,眸子里全是将溢未溢的水光。
容尘子有意延长了时间,她却一直未情动,眉间眼底都是疼痛之色。
约摸半个时辰,容尘子终于收了云雨,他如今仍是凡人身体,恐浊精污她仙体,也未布给她。
待起身之后,他极快穿戴整齐,又打水给河蚌擦洗。
河蚌不说话,不过片刻又蜷在榻上睡了。
午间容尘子接待香客,回房时发现河蚌不在榻上,他心中一惊,许久方才在密室的软榻上找到她。
见她阖目似睡,他也未曾惊扰,静静地回到自己榻上入定调息。
晚膳河蚌不肯去膳堂,清玄、清素是有眼色的,自然送进了师父房里。
河蚌却也没吃多少,容尘子看着碟子里剩下的菜色直皱眉头——她确实极少有胃口不好的时候。
夜间给她把脉,也没发现有何不适。
问她也不开口,容尘子也略有些觉得可能上午唐突之下弄疼了她,安抚了好一阵,最后无法,又去山下买了糯米鸡。
有荤菜,她胃口好了些,却仍旧闷闷不乐。
夜间,容尘子睡到半夜,伸手摸摸榻边,空无一人,方才想起她还睡在密室里。
自二人相处以来她便很少离他,平日里多是粘他粘得紧,他心中不安,终是披衣起身。
密室的牙床上,河蚌睡得不安稳,小脸上犹有泪痕。
容尘子上榻,将她抱过来拥在怀里:“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 她闻问不答。
次日晨,祖师殿。
容尘子依旧领着诸弟子做早课。
“希言自然。
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孰为此者?天地。
”经讲到一半,他突然叹了口气,古来情丝最难剪,其实主宰万物的又何止天地?她若不展颜,自己的心境又何尝不是飘风终朝,骤雨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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