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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时玉瞥了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沈拓。
男生平静的低着头,碎发遮住眼睑,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眯了眯眼,忽然停住脚步,在沈拓猝不及防贴近的一瞬间,放低声音,轻柔的、漫不经心的道: “今天大课间,去天台等我。
” 男生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急促的呼吸如轻风般吹过雪白的后颈,带来一阵又麻又痒的奇怪触感。
时玉没动,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侧过脸,掀了掀唇,恶劣道,“小狗不说话是在反抗主人吗?” 喉结压抑的滚动,沈拓垂着眸,声音低哑:“不是。
” “谁不是?” “……小狗不是。
” “嗯,”时玉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朝前走了两步,声音顺着晨风朝后飘去,有些懒洋洋的,“那就再听话点,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 - 郯城一高的课间操排在上午第二节课下课。
一下课同学们接水的接水、上厕所的上厕所,差不多十分钟后,整栋楼的学生都走光了,操场上也响起了广播体操的前奏。
郯城一高在课间操上管理不严,允许请假。
当然了,身为学校最有特权的学生,时玉自然不用请假。
楼顶天台的风有些大。
时玉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处角落的石椅。
椅子落了一层灰,细长的眉眼微微蹙起,他扭头,对身后如影子般无声无息的男生道:“脏。
” 沈拓沉默上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骨节分明的大掌细致的擦干净石椅上的灰尘。
但即使擦了一遍时玉仍旧不满意的拧着眉,他盯着石椅看了一会儿,抿唇道:“你去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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