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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邮轮的通明灯火与单调而浩渺的海平线遥遥相望,悬在高空的孤月像把利刃割开理想与现实。
江颂竹按下吴贞芳房间的门铃,门开,迎面猝不及防一耳光,被打的偏过头去,脸颊刺疼,他抬手,果然摸到了血迹。
吴贞芳皱眉,捏了下拳,指甲陷进掌心。
江梵连忙上前说:“妈,你干什么?门没关呢。
” 吴贞芳哼了声,扭头往房里走。
江颂竹平静地跟上去,江梵问要不要创口贴,他笑着拒绝了。
“那也得擦点药,妈那指甲上有钻,等下感染了。
”江梵咕哝着,“哥,你别生气,她是担心你。
” “好。
” 进入客厅,吴贞芳劈头盖脸地骂:“我跟你说什么?!让他们斗,别掺合那些事,小心谨慎地活着!”她抄起沙发的抱枕往站立中央的男人砸,不解气又抓了个水杯丢过去,“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为什么不听?!” 茶水打湿江颂竹穿的衬衫,洇湿的布料冒着白汽,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眉眼含笑地注视着发疯的母亲。
她的嗓音尖锐,微觉刺耳。
如何她知道今天他做了什么,知道他牺牲的详情,应当带着一点敬意和温情,拍拍他的肩膀奖励有加。
“赵妄铭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 “那你进TopOne做什么?” 江颂竹也说不准为什么,他只是想找到丢掉的人。
可惜没找到,还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泰国最大的夜店,去那里不正常吗?”他笑着反问:“还是说您觉得,我这条腿不配迈进那样的地方?” . 另一边皎皎流光笼罩着两人。
许久的沉默。
江归一想到从TopOne回来,江之贤立刻召集各系掌权者开会的画面。
所有人似乎对一个生命的突兀逝去没有感觉,庞大的十三系象征万亿财富,他们只关心他死后泰国ZH娱乐集团和国内娱乐产业交给谁管理更合适。
除了吴汜。
当江之贤把代管权移交给券商赌博业的十二系,他从抚眼的双手猛然抬起头。
江归一笑了,多么愚蠢的人,现在才明白父亲是怎样一个人。
江之贤帮助赵妄铭从亡命之徒包装成光鲜亮丽的西装暴徒,利用他夺权,踩着他上位,站在他的肩膀拥有了更广阔的视野,看见了更干净的世界,钱权已不是他的追求,他要能在阳光下被赞颂的名誉,要做四方王座的企业家江先生。
而他的爪牙沾满脏污鲜血,奉献垒砌的一砖一瓦皆由恶之花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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