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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他又怎能容忍有人玷污璀璨荣耀的王座。
有些人只可供患难不能共富贵。
吴汜深深、无言地注视江之贤良久,然而江之贤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他转头满眼通红、死死盯着江归一,他认为赵妄铭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这份无法发泄的怒意便强加到他身上。
江归一心里忍不住嘲笑,他虽然也做了点坏事,但这事儿和他真没多大干系。
而且,人明明是吴汜自己杀的,甚至很久之前父亲把管理权交给赵妄铭时他就动过杀心,人真的死了,绊脚石除去了,他演出悲痛愤恨,甚至一副要哭的样子给谁看?穷凶恶极之人的泪未免太过可笑。
但吴汜的怨恨本不应该如此强烈。
归根结底他恨的是抹掉监控的人,至于理由无从得知,江归一没兴趣了解垃圾思想,因为他自己产生了不寻常的反应——“本应该”和“本不应该”的概念。
本应该那样做,却因为其他原因做了别的选择,最后变成了本不应该。
这是带有后悔色彩的字眼,反社会人格本不应该产生,就像他本应该对陈窈视而不见,本不应该多管她的闲事。
江归一不爽,即使用翻窗而入的不入流方式,他也得今晚揭穿她,让她明白他遭受的损失。
江归一看着陈窈,她也看着他。
从戳穿她后,已然有醉意的眼睛满是冰霜的迷雾。
——里面装了许多故事。
雨雾连天、冰冷钢铁、多变深海…… whatever,反正非常独特。
江归一的心脏跳得飞快,像干柴上跳动的烈火,清脆又闷重、越来越快。
又来了。
他皱眉,起身,转身双手撑栏杆。
月光照映男人绝艳无双的脸,他倨傲冷漠地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域,海风吹得长发年少轻狂地飞舞。
他习惯性摸腰腹间,空荡荡又没带刀。
他只好摸了摸胸腔的位置,无聊地想,大海的深蓝色心脏和人鲜红色的心脏哪一个碾碎起来更有意思。
他又看了看傲然挺立的东西,面露不屑。
不愧是最低级的欲望,X瘾就是麻烦,随便看两眼就受不了。
江归一心安理得接受,重复了遍,“赵妄铭是你杀的。
” 陈窈双手抚平被他压皱的白色裙摆,拿着手机起身,淡然地说:“我听不懂您说什么。
” 表情、语气,每个细节自然无比,毫无破绽。
“二爷,我有光亮睡不好,”她关掉灯,一小方重色阴影爬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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