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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满泪水的漂亮眼瞳一滞,赵锦宁感到空前绝望,好蠢啊,颂茴既出卖了她,定是细无巨细地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告知了他。
“嗯?哑巴了?”李偃捏着她下颌的手收紧,“赵锦宁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
”她吃痛,蹙起细眉,眼泪吧嗒吧嗒下落,“知行哥哥……好疼……” 李偃眼中恼恨只增不减,捏着她下颌的手下移,一把攥住了纤细滑嫩的颈子,戾气横生:“你也配喊我的字?” 求生的本能驱使赵锦宁去推钳制在喉间的手,不过她的这点气力无非是以卵击石,压根撼动不了他。
“哥哥……真要杀了我吗……”她泪眼凄凄地望着他,见他无动于衷,也不再抵抗,阖上眼睛,一幅任他处置的模样。
她弱的像一株泣露幽兰,只要他一使劲,就能折断。
赵锦宁的逆来顺受,从来不只是逆来顺受,最后一搏:“我愿一死,只求哥哥能原谅我……” 她色若死灰,一心求死,他却生出不能让她如愿念头。
就这样让她死实在是太便宜了…… 李偃努力遏制住暴怒心神,“在你嘴里可还有半句真话?” 脖颈上的手兀然松开,他捏住她两腮,手指粗鲁地捻搓她柔软唇瓣,还要往她口中伸。
赵锦宁牙关紧闭,他低喝:“张开!” 命都人家手里攥着,还有什么是不能唯命是从的。
她退让,两根纤长手指撬开牙关,“留着舌头有何用?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骗我!” 李偃脑海突然闪出许多画面,夫妻十多载,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自从她将金簪插进他胸口,他对女人深恶痛绝,任何接近和触碰都会感到作呕,还以为这辈子都再难动欲。
但此刻,深埋在心底的欲望好像要迸发。
也真是够贱的,吃一次亏还不足。
思来想去,把错全都归结到她身上。
赵锦宁看到他的眼神似乎变了味道,可她不懂那是什么。
总之不是一心要杀她就是了,她握住他的手,她还未缓口气,他就捏着一颗像是药丸的东西凑到她唇边,“吃了它。
” “这是什么?唔……”赵锦宁一启齿,药丸就塞了进来,他托着她下颌,往上一仰,小小药丸一下子就滚到了喉咙,她摸着脖子,眼睛里流露出惶惑的神情:“你……给我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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