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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门口等着她出来,看着她问:“还行么?” 都这时候了,不行也得上。
丁之童点点头,就着热巧吞了颗布洛芬,换上西装套裙和高跟鞋,外面罩了件羽绒服,瑟瑟发抖地撞进室外冰冷的空气里。
四季如冬的伊萨卡,十月份已经在飘雪,丁之童爬雪山去面试。
到了酒店大堂,距离开始还有十五分钟,熟悉的痛感果然来了,而且一浪接着一浪,刚才吃下去的止痛片就像扔进海里一样了无痕迹。
口中苦涩粘腻,她有点想吐,又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懊悔自己为什么熬夜,不锻炼,每天喝四杯咖啡,还总是把赛百味和士力架当正餐吃。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去洗手间一看,镜子里的人苍白得不像样,她只好又添了些腮红和口红,给自己画上假的唇色和红晕。
走出洗手间,已经轮到她进场。
她跟着助理赴死,只觉周遭的空气里满是针尖,连呼吸都是痛的。
面试安排在一间会议室里,桌子对面坐着一个男人,看到她走进去,便站起来跟她握手。
她凭着一定要去花街挣钱的强大信念对人家微笑,还用上了宋明媚教她的握手诀窍——掌心贴上,虎口相交,稳而有力,静止半秒不要晃动,真诚而又自信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虽然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对方长什么样了,但宋明媚也曾对她说过,此处自信比真诚重要,切记切记。
男人三十几岁,职级VP,亚裔面孔,但英语口音非常地道。
丁之童起初以为人家是ABC,直到他用标准的普通话念出自己的姓氏,她才确定这是个如假包换的中国人。
他姓秦,叫秦畅。
Q这个辅音,汉语专八以上才能拿下。
那一瞬,丁之童自觉有点小幸运,第一轮遇上的面试官居然是个中国人。
但她很快就又想起了宋明媚说过的另一句话——白人老爷,天竺抱团,华人内斗。
北美职场之怪现象,概莫能外。
她在心里划了个十字,再双手合十,只等着接招。
所幸,提问不难,全都在冯晟的题库里,宋明媚陪她练过几遍,每一个答案丁之童都已经烂熟,甚至还有空搞搞心理活,祈祷赶紧结束,让她爬回宿舍去抱个热水袋躺着。
Q:你为什么念金融专业? A:这还得从高中一年级说起,那一年我上了大学金融学先修课,发现所有问题都可以借助数学模型和函数来量化,来做分析,甚至预测未来,对我来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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