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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佩佩三人听了那桩传言,足足愣了半晌。
“你说什么?卖女求荣?此事已传遍整个京城了?”章佩佩猛拍桌案霍然站起。
杨玉苏也跟着急了,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不好,事情闹的这么大,可不好收场。
” 凤宁坐在那儿,忽如浸入冰窖似的,双肩细颤不止。
章佩佩急得在屋子里踱步,“我想想法子。
” 杨玉苏则忍不住骂凤宁那无良亲爹, “你爹自个儿害自个儿便罢,如今连累你。
经这么一搅,陛下恐要治罪你爹爹,不会连你也要发配吧?” 欺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杨玉苏不确定凤宁在皇帝心里有多少分量,别说凤宁现在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女官,哪怕已是皇妃,家人犯事也是要问罪的。
凤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蓄满了水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章佩佩见杨玉苏把凤宁吓得够呛,连忙安抚道, “也不一定,礼部从流程上来说是无碍的,遴选女官入宫伺候陛下,哪家府上不送最好的呀,人人都这么干,可麻就麻烦在李家被抖出来了。
凤宁呀,你别担心,大不了回头我求我姑母,让她老人家替你说话。
” 杨玉苏却想到更深一层,“先不说陛下如何处置凤宁,卖女求荣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终究损了凤宁的名声。
” 章佩佩听到这里,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猛握住凤宁身后圈椅的扶柄, “这事压根就不是冲李巍来的,他不过一个五品小官,能碍谁的事,没人会为他大动干戈,这事分明是冲凤宁来的,凤宁背着这样的名声,哪怕留下来,往后也难挣前程。
” 阖城都认定凤宁是以色侍人,哪怕将来生了皇子也低人一等。
“卖女求荣”四字便成了凤宁永远甩不掉的包袱。
凤宁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章佩佩越想越气得咬牙,“如若我没猜错,一定是哪个女官搞的鬼。
真是心思歹毒,可恨之至,得让锦衣卫查出来是谁干的!” 杨玉苏愁道,“查出来又如何?传言每一句话均是事实,治不了她的罪。
” 章佩佩一愣,顿时气大发了,拔腿就往外走, 杨玉苏见她怒火冲冲的样子,连忙将她拦腰抱住, “祖宗,你去哪儿!” 章佩佩急道,“你别管我,你照顾好凤宁,我总归得想法子,不能叫凤宁被她们欺负了!” 杨玉苏何尝不心疼凤宁,那么单纯无助的姑娘忽然深陷这等旋涡,“你别冲动,咱们坐下来好好想法子!” 章佩佩一把将她推开,“你们坐下来想,我出去!” 说完,章佩佩便推门而开,大步跨出门槛。
凤宁见状,都顾不上难过,连忙追出去,“佩佩姐,你别冲动,你回来!” 章佩佩一面往外走,一面使了个眼色,侯在外头的两名内侍和一名女官连忙拦住了凤宁。
章佩佩可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太后握着国玺便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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