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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一声轻喝,拔剑刺来。
铮 长剑出鞘,有龙吟之声,苻离轻飘飘挡下朱文礼的第一招,哼道:“内侍教你骑射,越发放水了。
”随即手腕一抖,剑刃与朱文礼的剑刃相撞,强大的气力顺着剑身激荡过来,震得朱文礼虎口发麻,兵器几欲脱手! 朱文礼后退两步站稳。
血气方刚的少年被激起了斗志,调整好姿势横劈过去,苻离旋身避开。
瞧准对方空档,朱文礼再矮身横腿一扫,专攻苻离还未站稳的下盘,试图趁机将他撂倒在地。
谁知苻离反应惊人,以剑撑地一个鹞子翻身站稳,随即抬起左脚一踏,将朱文礼横扫的那只腿踩在地上钉住,使他动弹不得。
朱文礼咬牙,额角冒出细汗,还欲挣扎,已有一柄秋水长剑横了过来,剑尖与他的鼻尖仅有一寸之隔。
苻离松脚收剑,逆着光,居高临下地望着朱文礼:“殿下输了。
” 未料落败如此之快,朱文礼望着腿上一个清晰的鞋印,面子有些挂不住,喘着气道:“放肆!” 苻离抱剑而立,微微抬起下巴:“赛场上只有胜负之分,没有君臣之别,这是殿下亲口所说。
” 朱文礼无言辩驳。
半晌,他抬手拍去腿上的鞋印,泄气般道:“罢了罢了,我身为储君本就该以仁德为重,武艺不过是个消遣,输给你也不算丢人……说,你想要我做甚?” 没有旁人在的时候,苻离与朱文礼便如同兄弟挚友,说话也直白了许多。
他抬眼望着朱文礼,直言道:“离姜颜远些,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 一时间,朱文礼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苻离所言竟是这么一句,更未想到一向冷清自傲的苻离,竟会为了一个姑娘向他开口。
直觉此事定有内情。
闷热的风卷地而来,扬起少年们的下裳窸窣作响。
朱文礼缓缓站直身子,温和爽朗的眉目皱起,似乎颇有疑惑且为难。
他喉结几番滚动,方略带疑惑道:“你所说的‘不简单’,是指哪方面?” 苻离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诏见姜颜,是想与姜家结秦晋之好?” “这是你能过问的事?苻离,你胆子越发大了,敢过问我的私事。
”话说得有些重,但朱文礼面上依旧是沉稳温和的,并不见怒意。
许久,他将剑搁置石桌上,妥协般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何不可?” “若她身上早有婚约呢?” “谁?” “我。
” “……” 云翳遮来,四周悄然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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